酆都来人,得花钱;
遭逢大变,开锦囊。
他愣愣,突然发出声大笑:“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什都料到?”继而话音转,“还遭逢大变开锦囊,您老以为自己孔明呢。再说,人家军师给赵云锦囊足有三个,您这太穷酸,要不要这抠。”
说着收起锦囊,将花钱把倒出来,却又在匣底发现张纸条,依旧是银杏斋主字迹——你又不是赵子龙,莫要嫌弃为师穷。
木葛生:“……”
“三十多年前。”木葛生叹口气,“师父他看起来也不过而立之年。”
“不瞒您说,对师父生平过往无所知,天算子不入生死簿,连酆都也查不到。如今想来,们这帮做弟子,实在不孝。”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住持低诵佛号,“如今木匣物归原主,终不负斋主所托。”
“今日所做之事,本心有忧虑,但看到师父字,似乎切尽在他意料之中。”木葛生笑笑:“如此,亦心安不少。只是取走山鬼花钱之事,还请大师勿要告知七家诸子。”
“公子放心,老衲所受并非七家,而是银杏斋主人。”
白水寺,禅房。
“当年银杏斋主将此物托付与老衲。”住持拿出只木匣,“如今是时候物归原主。”
四下极静,两人跪坐在白竹编织团垫上,木葛生看着墙上悬挂手书,墨迹淋漓,恣肆狂放,是笔狂草,“果然大家风骨,是大师收藏?”
住持平和地笑笑:“是银杏斋主当年亲笔所赠。”
木葛生吃惊:“这是师父字?”
不得不说,师父终究是师父,把自家徒弟解通透。
木葛生哑口无言,只得收起花钱,将木匣放在香案之上,毕恭毕敬地磕三个头。
次日,酆都收到木葛生书信。
阴历九月二十,阴兵出关。
接下来连数月,木葛
木葛生辞别住持,回到书斋内,走进香堂。
住持交给他是只相当普通木匣,暗淡古朴,没有丝毫装饰,也没有锁片铜扣,看起来更像块光滑方木。木葛生将手放在匣子上,正琢磨着怎打开,只听咔哒声,木匣正中出现丝缝隙。
木葛生见状笑,掀开盒盖,“不愧是墨家手艺。”
四十九枚山鬼花钱,封书信,只锦囊。
木葛生拆开书信,只见十四个字:
在他印象中,银杏斋主字迹清峻,尤善柳体,如此放诞不羁草书,实在难以想象出自病骨支离之手。
先辈匣中三尺水,斫取青光写楚辞。
“此句出自诗鬼李长吉。”住持缓声道:“诗意肃然而有杀伐,本不适合古寺禅房,但银杏斋主去世之前,曾托请老衲,将这幅草书悬于此地,其中用意,或许只有木公子才能懂得。”
“师父造诣,所学不到半。”木葛生闻言摇头,“大师可知师父生平?”
“天算脉历代独行,斋主是三十多前年在寺中建立书斋,再往前,便是老衲也不知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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