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还记得邺水朱华。”松问童哼声:“昨晚上摆满两层楼宴席请你,等到半夜都不见人。”
木葛生愣,心说完蛋,昨晚难得见着他爹,居然把这茬
“不必留情!”
千钧发之际,松问童刀平斩,在空中劈开妖异凌厉弧度,刀光中有红色若隐若现,连远处围观人群都被刀气震得连连后退。这刀他压上手劲,舐红刀虽未出鞘,但足以伤人。
木葛生避之不及,被刀掀翻,摔在地上又滚出好远,整个人抽搐两下,没再爬起来。
松问童倒是不那担心对方会受伤,他刀劲他自己有数,只是这招木葛生并非避无可避,大概是消耗太多,反应不及。他拎着刀走过去,“你要是还站起来,就继续。”
结果下秒木葛生猛地抬腿勾,松问童顿时被扯得摔倒在地,接着把枪抵上他眉心。
式极难,但当初木葛生轻而易举地做到,用是军营里蛮不要脸打法——别站着,就地滚爬,能有多远滚多远。
松问童出身墨家,旁学出自蓬莱,武学正统精粹,那是他第次见到如此土而匪气招式,着实震惊番。后来他发觉木葛生其人亦是如此,风流倜傥是他、厚颜无耻是他、算无遗策是他、不学无术也是他,他能亲亲热热地在关山月为姐姐妹妹唱小曲,也能义无反顾地为朋友两肋插刀,如今换军装,打起架来依然像当年那般混不要脸,却亦是卓然不群。
两人来往,出手都是当年打架时旧招,完美再现初见那幕,然而双方熟不能再熟,式未老便已变招。当年他们便是平局,如今再次打过,更快速度之下,木葛生无疑落下风。
银杏几度叶黄,犹记当年事,如昨日。
松问童抽身转,长刀抡起半圆,“你身手没什长进。”
“你输。”枪口后是木葛生笑眯眯脸。
松问童把人踹到边,“你这是胜之不武。”
“兵不厌诈,是你说可以用。”木葛生哈哈笑,接着整个人瘫倒在地,“累死,劳烦您搭把手,把拖进去。”
松问童也没客气,横竖四周都是沙地,手拽住木葛生脚,直接将人拖进军营。
整片营地是木司令多年前便建好,操练场旁边盖着几栋小楼,木葛生先去冲个澡,换身军服出来,“老二你怎会来军营?中午没生意吗?”
“那可未必。”木葛生凌空跃起,“这是赤手空拳,若有武器傍身,招可定胜负。”
“身手不高,口气不小。”松问童啧声,“战局已开,你若能避开刀,想拿什武器,自行去拿便是。”
“那怎成,当年们就是这打,若拿东西,便不样。”
“就该不样。”两人错身而过,擦肩刹那,松问童声音响起:“如今已并非当年。”
木葛生愣,继而笑起来:“好!今非昔比,并非当年!”说着扬声道:“来吧老二,招定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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