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前旧事,安瓶儿你反应这大做什。”木葛生重新给人倒杯茶,“师父去世前留下嘱咐,说可以回国奔丧,但头七过,必须离开。”
“国内和莫斯科相隔万里,等收到老二来信时,头七早已过。师命不可违,也就没有回国,直到完成学业,才到他老人家坟前磕头。”
木葛生说着摇摇头,轻声笑笑:“亦飘零久。”
便归来,平生万事,那堪回首。
数天涯,依然骨肉,几家能够?
安平夹起毛肚吃,辣味直冲鼻腔,激得他差点流泪,“半仙儿,关于这件事……还是想问问。”
“知道,确实忘很重要事。”木葛生抽张纸给他,“安瓶儿你梦最近做到哪儿?”
“柴束薪、啊不灵枢子到银杏书斋小住。”
“那快。”木葛生算算,道:“三九天来时候是冬天,转过头来次年初春,就和师父辞行下山,想想……大概离开四年。”
安平愣,“为何?”
话音未落,乌毕有脚踢翻椅子,起身离开,“哐”地将门砸上。
手机被扔入锅中,溅开大片油花,屏幕闪烁数次,彻底黑下去。
火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满室寂静。
乌毕有话实在是平地起惊雷,劈得安平晕头转向,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他刚刚说……是什意思?”
木葛生端着茶杯,眉眼平淡,“字面意思。”
安平直到回家
“出国留洋,那个年代都兴这个。”木葛生笑笑:“当初拜入师门前爹就和师父说过,修齐治平,修身只是第步。出身木府,毕竟不能直留在师父膝前尽孝。”
安平恍然,“难怪你从来不抄英语作业。”
“Itwasthebestoftimes,itwastheworstoftimes.”木葛生念出段英文,是相当标准牛津腔,“那四年记忆你可能梦不到,不过期间也没有发生什事,大概只有件。”
“那应该是出国第三年,当时在莫斯科,学校建在涅瓦河公里外,收到老二来信时是冬天,河畔落满雪。”木葛生道:“他在信里说,师父去世。”
安平惊得起身,带翻桌上茶杯,杯瓷摔碎声音响起,茶水满地。
“什?!”
“不记得。”木葛生耸耸肩,“记忆有缺失,丢些非常重要部分,很多事也捋不清前因后果。只据后人所言,当年犯错,连累颇多。”
“深恩负尽,死生师友。”木葛生喝口茶,“记不起,从前杯酒。”
“吃饭时不要聊不适合消化东西。”木葛生说着放下茶杯,伸筷子将辣锅里手机捞出来,“这锅没法吃,让他们换个。”
新锅底很快端上来,安平吃食不知味,木葛生给他涮筷子毛肚,“想知道什就问,吃饭时不要苦着脸,别像那倒霉闺女似有事憋在心里,肩上担子太重,活该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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