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葛生不轻不重地敲他记,“瞎说什大实话。”
“酆都是为上次三途间之事而来。”正在打游戏乌毕有踹两人凳子脚,“赶紧完事儿,老子晚上还要算账本。”
崔子玉掏出张卷轴,展开道:“安氏七十六代孙,单名平,年方十八,父
“赌你不知道。”乌毕有拿起屏幕千疮百孔手机,又开局,“这老不死专擅坑蒙拐骗,不是死到临头,嘴里没有半句实话。”
安平确实满脸茫然。
“鸳鸯锅又被称为‘阴阳锅’,活人吃红汤,死人吃白汤,锅相对,阴阳两隔。”木葛生又开始涮套碗筷,“按照正确方法吃鸳鸯锅,可以和死人同桌,阴阳相会。”
“这老不死没告诉你吧?”乌毕有道:“你今天吃就是阴阳锅。”
安平手里筷子“啪”地掉在地上。
平时语塞,不知从何讲起。“……这说来话长。”
气氛时间变得有些微妙,木葛生依旧慢条斯理地喝他茶,丝毫没有解释或救场意思,就在安平怀疑这人纯粹是在看热闹时候,包房门打开,终于开始上锅上菜。
木葛生舀碗汤,这才开口道:“别傻站着,年轻人吃饭时不要讲不易消化话题,否则闺女你永远也长不高。”
乌毕有额角炸起青筋,“闭嘴!”
“多大人,怎还跟野猫似说就炸毛。”
就算安平这段时间见多识广,但突然个人凭空出现在身边,难免被吓跳。他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左手边人,“您、您哪位?”
“来介绍下,这位是酆都四大判官之,阴律司主判官崔子玉。”木葛生将餐具推过去,“崔判官,喝茶。”
“不敢劳烦。”来人青罗衣、乌纱帽,气色阴惨,幽幽开口:“下官此次前来,是为求证三途间事。”说着看向安平,“这便是那位误入其中公子吧?”
崔子玉白脸青唇,是个看不出年纪鬼相,说话掐着嗓子尖声尖气,尾音拖着长腔,说不清是像太监唱戏还是厉鬼叫冤,大概有个共同点——催人尿下。
安平愣归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看向木葛生,低声道:“这人是吊死鬼?还是生前被阉过?”
木葛生嘴好比杀人刀,就在他优哉游哉拿乌毕有磨刀时候,安平借机打量对方。如果只看轮廓,乌毕有确实和乌子虚极像,都生五官雅致,若再拿把折扇,便是个秀丽玉样少年。然而两人气质实在大相径庭,乌子虚温润如水,乌毕有就是水里放辣,整个沸沸扬扬满江红。
好比桌上鸳鸯锅,个清汤个红油,截然不同。不过既然干爹是木葛生,造成这种基因突变也没什稀奇,人还活着就是万幸。
“好,父女情感交流到此为止,先说正事。”木葛生打住话头,道:“几点?”
安平愣,继而看看表,“十点半,怎?”
木葛生拿起只茶杯涮涮,放在旁,“安瓶儿你知道‘鸳鸯锅’典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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