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三把背回来,当初师父亲自罚,让去阴律司领罪,原本不
“太岁乌孽和你是伙?”
“什叫伙,又不是结党营私。”木葛生摆摆手,没再隐瞒,“乌孽大爷是老三祖宗,这事儿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拜托她在关山月附近打开阴阳梯,把老五坑到酆都,借着乌孽大爷和老二动手,用舐红刀破开城西关上结界,后面事你就都知道。”
阵沉默。
两人相对无言,满目灯火万千。
远处有丝竹响起,送嫁队伍走过长街,火树银花畔,更添朱颜。
“既如此,说清前因后果,阎王应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三九天你和老三不熟,不知道阴阳家在酆都难处。”木葛生苦笑摇头,“自诸子七家诞生以来,阴阳家便专司鬼魂之事,和冥府打上千年交道。说得好听点,双方是互相合作,说得难听些,便是各自为政。”
“诸子七家时常为达目而插手阴间事,没少给阴司添乱子。虽说天算子算天命,天命之下众生无有不尊,但说白天算子也是凡人,阴司表面不说,心里未必买账。”
柴束薪理解很快,“所以阎王是在故意刁难?”
“没错,让老二打凤冠是不可能,老三压根没和他说,这要被他知道,他能把阎王殿拆。近年又逢天下大乱,诸子七家和阴司往来只会越来越多,他要大闹番是能解气,但以后只会有更多麻烦。”
“你简直是在胡闹。”柴束薪终于开口,声色冷然,“进入阿鼻之地非同小可,如有万——”
“没有万。”木葛生打断他话:“算过,此去有惊无险,否则断不会把你拉进来……”
“也就是说若此行凶险,你就要孤身前去?”
“老三是兄弟。”木葛生不看他脸色,自顾自饮酒道:“当年和老二大闹酆都,轻狂过甚,按律要入阴律司受折杖法,是老三上下转圜,又有乌孽大爷帮着说话,们才逃过劫。”
“你别想骗。”柴束薪直接拆穿他,“当年第次见你,你就是从酆都被血淋淋抬回来,你那不叫逃过劫,你那叫命悬线。”
“所以为妥善解决此事,就需要有更好贺礼,甚至胜过墨家墨子亲制凤冠。”柴束薪接过话:“而你选金吾不禁夜。”
“是。”木葛生灌口酒,笑起来:“酆都已经快三百年没有点燃过金吾灯,朱家是神裔,不是区区阎王能请得动。今日这漫天灯火,胜过人间红妆十里。”
朱雀衔灯,金吾不禁,黄泉春来,阎王结亲。
“明白你意思。”柴束薪看着远处繁喧,道:“但这和进入城西关有什关系?”
“想要点燃金吾灯,必须以朱雀身上之物为引,不可能给老五放血或者抽筋拔骨,他临近化形期,那身杂毛是最好燃料。”木葛生道:“但是你也说过,化形需要灵力滋补,朱雀化形需要灵力更非同小可,而城西关万鬼横行,是最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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