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客气?”木葛生惊,“这就嫌
阿鼻之地大煞聚阴,腥风阵阵,遍地都是青色鬼火,“这里也算是流放地,十殿阎王判不清悬案、执念过重而不肯入轮回怨魂、或是修为得连罚恶司也无法惩戒凶煞,大都会被镇压在这里,互相残杀,永无止境。”
木葛生重新将朱饮宵抱在怀里,边说话边揪他尾巴上毛,朱饮宵向不太敢闹他,只好不停地扭来扭去,像只色彩斑斓蛆。
柴束薪看不下去,“来抱吧。”
“不必,你手金贵,他咬你可赔不起。”木葛生摆摆手,“而且爹说过,小孩儿不能惯。”
……小孩是不能惯,但小孩也不能玩。
束薪凌空跃,剑刺下,先是贯穿只骷髅头颅,剑势不减,却在地上撞上物,发出“叮”声。
只是很小声音,却绵延不绝,复而如潮水般汹涌,夹杂着某种悠远余音,形成浩大声浪。但声音并未传出太远,在木葛生画下剑痕处便收势,接着如水流般循着剑痕流动成圆,生生不息,将整个尸群包裹其中。
行尸纷纷停止行动,继而骨肢分解,重归入后土之中。
木葛生将重剑扔,屁股坐在地上,长出口气,拾起根白骨算作醒木,拍案道:“他是个潜灵作怪僵尸,在此迷人败本,被打杀,他就现本相。那脊梁上有行字,叫做白骨夫人。”
朱饮宵趴在背后瞅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听没听懂。
柴束薪看着朱饮宵在他手下惨遭荼毒,最终还是没说什。“此处距离城门多远?”
“不算很远,但这路相当危险。”木葛生摩挲着枚山鬼花钱,“若是方才行尸还好,尚能武力破除,假如来个惹不起,咱俩没有阴阳家能耐,二没有墨家神兵,这里东西可不和你讲什算命治病,真遇见就个字——跑。”
“你体力消耗很严重。”
“彼此彼此。”木葛生笑笑,“山鬼花钱共四十九枚,迄今为止从师父那继承十七枚,平时用来算卦还好,若真是拿来打架拼命,其中蕴含浩瀚之力,怕是还不够格驾驭。所以咱们这路能避就避,再用回山鬼花钱,三九天你怕是得拖着出去。”
话音未落,柴束薪“刷”地拔剑。
“不多不少,刚好讲完折,配合不错。”木葛生扔开白骨,“辛苦,没伤着吧?”
柴束薪提剑走来,将手里东西递给木葛生,“你钱。”
木葛生接过,反手抛,“多谢。”
他们两人都不是正统习武出身,硬拼毫无胜算,柴束薪负责集中火力,木葛生在外围画个大阵,接着以山鬼花钱为阵眼,从中借力,这才平复这大批行尸。
“山鬼花钱相传为伏羲所制,承载天地命理,刀枪不入,神魔不侵,你那剑下去,不过是震些余波,对付这群虾兵蟹将却也足矣。”木葛生拍拍身上尘土,“来算怎走,先回城门处,然后再想办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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