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玉面少年成煮熟西瓜,平日里温文尔雅都拿去喂狗,神色不知是气是急,“待不下去!你你你……们快走!”
“走什走,钱还没输光呢。”松问童打个响指,接过支烟,“话说你学会抽烟没有?”
乌子虚看起来要疯:“你饶罢!”
松问童不理他,自顾自叼着烟打牌去,“照顾好咱家老三,别让他下牌桌。”
乌子虚这里苦不堪言,木葛生那边倒是如鱼得水。
松问童生极漂亮,据说小时候曾被裹在锦绣里当女孩儿养,如今房间里还有乐姬带旗袍往他身上比划,“来帮姐姐试试,看看上身花样!”
松问童倒不反感,他素来坦率,对自己长相并不避讳。墨家对民间杂学皆有涉猎,聊起护肤妆容也头头是道,不似人生赢家,倒像妇女之友。
不过更搞笑是旁边这位。
乌子虚被群人围在正中,哆哆嗦嗦打出张牌,“和、和……”
“呦,乌少爷赢?”赵姨笑吟吟地拍手,“可巧小童儿这儿输光,赢钱拿来,刚好补上!”
众人对话却完全两样,“小童儿最近长高不少啊,有没有按时吃饭?”
“顿不少,赵姨放心。”
“小童儿上次送那支簪子倒是别致,她们都看着眼馋,不知是在哪买?”
“自己做,姑姑们若喜欢,再多打几副便是。”
“童童有没有用胭脂铺子新出雪花膏?”
银杏斋主命他算卦,这人倒没有投机取巧,还真认认真真摆起地摊,边晒太阳边招徕。
他这地方选很妙
“输光。”松问童朝乌子虚伸手,“给钱。”
乌子虚张脸涨通红,借着拿钱机会拽过松问童,竭力小声道:“老二你要钱可以直接找拿!你把带到你家来做什?!”
“改改你那破毛病,见女人就吓得半死。”松问童边数钱边道:“你打理乌家产业少不和女人打交道,上次是谁被请去喝花酒,结果吓哭跑回来?”
安平:“……”
他倒是真没看出来,乌子虚平时进退举止从容有度,是银杏书斋中最稳重个。若论能言善辩,乌子虚可谓与木葛生不相上下,只是木葛生歪理成灾,开口通常把人气个半死,条舌头能杀人,而乌子虚却是温润委婉,循循善诱,把流水般嗓子娓娓道来,令人如沐春风。
“用,太油,不过冬天倒合适,三姐可以买来试试。”
“童哥哥,你看这指甲做如何?”
“这花色你用着太艳,待会儿给你画个新。”
“还有还有……”
松问童坐在麻将桌下首,花丛之中对答如流,神色却并不狎昵。安平曾听木葛生说过,松问童是天生人生赢家,当年先代墨子与花魁成亲,满楼上下皆大欢喜,始终惦念着当年缘分。后来墨子不会带孩子,被众人抢着养,五岁之前松问童是在脂粉堆里泡大,如今来关山月等于探亲,满屋子都是他姐姐妹妹三姑六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