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盐,盏明灯。
松问童刀剁掉鸡头,将花椒入锅爆炒,香气四溢,“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
“药家有许多关于药膳方子。”柴束薪挽着袖口,正在煲汤,“厨艺不如阿姊,只是粗通。”
“你打算做猪肚鸡吊汤?”松问童扫眼灶台,掀动锅铲,“两只鸡,拔丝做五碗汤面,剩下做道豉油鸡腿、道酸辣凤爪,鸡叉骨下锅炸,再调个红油辣子……你他妈怎又来?滚!”
“来悼念下鸡兄弟。”木葛生趴在窗台上,抬手接住松问童扔来苹果,咔嚓咬口,“当初它早上打鸣时候就说过,扰清梦者,必将其挫骨扬灰。”
乌子虚抬头笑:“你说呢?”
柴束薪沉默片刻,将视线转回水畔。
安平不通棋艺,只见水榭中人个个围观沉思,盘棋从上午直下到黄昏。乌子虚看会儿就忙着回去批公文,银杏斋主也在午后推轮椅去小憩,悠然留下句:“若是赢你师兄,就让问童下厨把他鸡宰。”
“师父您别坑。”木葛生苦着脸,“您这残局,太难救。”
“路漫漫其修远兮,再接再厉。”
眷生无奈笑,把人从水里捞起来,“天寒,当心着凉。”
“着凉是小事,大师兄你先救。”木葛生捋额发,指着水岸对面怒发冲冠松问童,“这家伙为只鸡和同门相残。”
“问童鸡是个宝贝。”银杏斋主闻言笑道:“早上叫你早起,晚上给你打牙祭。”
“师父!”
“好好,师父在这里,问童不会造次。”林眷生递过杯热茶,指着盘上残局,“救你可以,和下这局棋。”
“你他妈今年贵庚?还要报复只鸡?”
“哎你那毛记得给留点儿,扎个毽子。”木葛生迅速转移话题,看向柴束薪,“小大夫居然洗手作羹汤?们今天这是走什大运?”
“猪肚鸡吊汤,加胡椒和党参,补虚健脾。”柴束薪淡淡道:“对先生身体有益。”
“小大夫,你若得空,教教老二做品锅呗。”木葛生得寸进尺,不要脸道:“上次在贵府尝次,念念不忘,可这人非说他不会。”
“品锅是阿姊拿手菜,做法亦不知。”柴
唯独柴束薪始终站在旁,垂眸敛目,身形端正,数个时辰也丝毫不见倦色。安平直等到黄昏将尽,水榭里已点上灯,柴束薪才总算是动。
安平跟着这人路出去,却发现对方居然去厨房。
松问童正在院子里练刀,看见他道:“你怎来?”
“帮厨。”柴束薪淡声道:“杀鸡。”
银杏书斋,小厨房。
木葛生听得抖,“大师兄你上个月才下赢国手。”
“就是因为赢国手,才回来找你对弈。”
柴束薪闻言怔,不禁看向乌子虚。
“老四和大哥下过九盘棋。”乌子虚还在算他账,边拨算珠边轻声道:“两局和,七局胜。”
“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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