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束薪倒茶手顿,“谁?”
“寒夜好心人,特来慰风尘。”木葛生推开窗,笑眯眯道:“你要喝红枣洋葱锦鲤汤吗?”
,但胜在逍遥自在。松问童似乎在做什生意,偶尔下山照看,平时也是个甩手掌柜。最忙是乌子虚,乌氏似乎有干不完活,这人几乎天天都在批公文和出差,偶尔还腾出手来处理书斋账务。木葛生吃饱撑着没事干时候就给他送黑芝麻糊,说是防止少年早秃。
安平还真撞见过次乌子虚照镜子,少年对着黑眼圈叹气连连。
如果说乌子虚还有忙里照镜子闲愁,柴束薪却没有这份幸运,毕竟如今看来,他身边连个能照应人都没有。楼下屋子大概都是柴氏宗系,个个长辈架子端很足,却并无几分亲近。
件不大不小事,被几圈车轱辘话越滚越大,屋子人从傍晚说到深夜,总算有几个年纪大撑不住,拱手道:“言尽于此,家主好自为之。”
柴束薪脸色倒是没怎变,起身行礼,“三叔慢走。”
对方捋长须,转身走,“天色已晚,不必相送。”
“真有教养。”木葛生打着呵欠道:“这狗玩意儿还给他行礼,不是个东西。”
安平头回如此赞同木葛生话。
房中人陆陆续续散去,柴束薪坐在主位上,垂眸看着桌上茶杯,不知在想些什。
木葛生从房檐上倒挂下去,敲敲窗,“那茶早凉,喝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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