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卦不算。”木葛生打个呵欠，“
说你就是这
来看望人
？也不带点东西孝敬
下？”
“带
。”松问童打开背后包袱，浓郁香气顿时传出来，“特地托人下山买，城东馄饨摊牛肉煎水饺、尖笋馅儿豆腐皮包子、还有百味居最后锅酥炸鸭舌……”
“不错不错，难得老二你这懂事。”木葛生神色大悦，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松问童却下退开，慢悠悠走到房间对面。“不是给你带。”
“啥？”
“站着吃。”对方说着拿起个包子，“你跪着看。”
“那要看葛生卦准不准。”斋主笑道：“天算门下，算不准卦，该打当罚。”
三更夜半。
木葛生还在香堂跪着，说是香堂，却不供神佛，四面白纸糊墙，正对大门墙上贴着副挂联，上联“小卦十文”，下联“中卦二两”，横批“掏钱”。
窗户悄然打开，松问童跳进来，“你还没跪完？”
“妖孽快滚。”木葛生眯着眼睛打瞌睡，“休要扰贫僧清梦。”
老老实实道：“只好偷老二刀拿去当。”
话未说完，松问童“咔”地出刀寸，面无表情。
“……所以为避免同门相残惨剧，还请师父三思。”木葛生从善如流地补上下半句。
“不是好法子，问童舐红刀固然好，但不比他脸值钱。”斋主笑着摆摆手，“你若是有本事将他卖进关山月，那才是本万利。”
安平听得哑口无言，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上梁不正下梁歪。
“……松问童。”木葛生和颜悦色道：“你他妈。”
“看来你是还没跪够。”
“承您好意，还有半个时辰。”木葛生伸个懒腰，“师父罚人可真不含糊，开口就是十个时辰，都睡醒三回。”
“该。”松问童看着墙上对联，“这对联他娘是你写？先生怎没把你打死？”
“新挂，气派吧，这叫发家致富从做起。”
松问童没搭理他，“小卦十文，中卦二两，大卦呢？”
松问童像是听惯此类说辞，臭着张脸，“先生说笑。”
“不是什大事，束薪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找机会说开便是。”斋主挥手，“葛生去香堂跪十个时辰，跪完，去起卦。”
“徒弟明白。”木葛生低头领罚，“请问师父，要起什卦？”
“算个缘分，卜个时间出来，看看什时候合适，你去给人家道歉。”
“柴府还塌着呢，先生不怕老四被乱棍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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