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身上是凉,那是方才出身冷汗被吹透感觉。脸上是热辣辣疼,他抬起手拭拭,又感到双手哆嗦厉害。不知方才那颗子弹究竟打得准不准?内室里传来片忙碌之声,会儿,军医走出房门,手里托着个小盘子,盘内盛着个变形、染着血弹头,他看见冯砚棠还跪在窗前倒是吓跳,慌忙将他扶起来,冯砚棠直盯着军医手里盘子问:“这——已经取出来?”
“司令真是命大!”军医点点头:“这颗子弹打得着实是巧,刚好卡在他肩胛骨上,再往下、或者往边上点点,就会伤到他心脏和肺部,那样话,后果就不堪设想!”冯砚棠深吸口气,伸手去拿那颗小小弹头,拿几次,才拿起来。
“你给他用麻药吗?”他问军医,军医不明所以点点头,他便又叮嘱道:“待会再给他用点,不要太多,能让他好好睡觉就行……这就让人去拍电报,跟总统申请送他去后方!你们都跟着他起去,在路上好好照顾着他,千万不要让他伤口感染!记得,到后方,要将他情况往严重里说!明白吗?”
军医闻言,正为可以脱离前线惊喜不已,便连串用力点头,冯砚棠让他赶紧下去准备,而后紧紧握着那颗弹头,想笑,眼泪却簌簌洒出来。
冯砚棠子弹,打在章司令肩膀上——他枪法确是有准头,不过到底还是手抖,伤处位置略靠上,不然,这枚枪伤,几乎就能成为章廷琨那个伤处完美翻版:子弹位置不曾伤及任何关键部位,偏偏位置又太关键,若不及时治疗必会影响心肺,故此需立即入院。军医
不敢迟疑,建议章司令速回后方,章司令不肯去,大家劝他番,冯砚棠直在外面布置“捉拿刺客”之事,这时便进入内室查看章司令情况。
章司令披着外衣,肩上已经被简单包扎过,军医刚刚给他注射过止疼药物,他看起来格外疲乏。冯砚棠进来,找借口赶走闲杂人等,他只是不说话,冯砚棠走到他身边,默默握住他手,他索性闭上眼睛,冯砚棠又唤声:“干爹!”章司令才喃喃说道:“没想到……你是要做逃兵啊!章廷瑜岂是贪生怕死之徒?你让日后如何面对同袍和校长!”
冯砚棠早有准备,便说道:“您放心,这个枪伤不是近距离冲击伤,又是拿咱们不常用手枪型号打,根本看不出来。”
“异想天开!”章司令余怒未消:“你说倒轻巧!可是摊上这个时期,没疑窦也会被人猜忌,更何况自己先露出这大破绽!即使瞒过自己人,难道共匪那边还不知道行刺与否吗?”冯砚棠立即打断他说:“早就算好:您这回负伤,不干他们那边事。您下属里面早有人意图归顺共党,因为无法说服于你,故此起杀意,打算拿你性命去向共匪请功。你觉得这样说有破绽吗?”章司令哑然,好半天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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