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正是要全身心投入实业当中。他饼干厂早已步入正轨,管事经理感激他重用,将厂子上上下下给他收拾十分齐整,他这边接过手,便觉得比从前还好打理,因此扩大规模,另投入其他生产线,将什咸甜饼干点心统统生产起来。章司令面子大、关系又多,他处处逢源,另收购两间作坊,将爿生意给经营得蒸蒸日上。又有人提醒他,冯老帅早年间很是有几座大产业,此时有归他人,有荒弃不用,他何不逐收回,也给自己多开条发财渠道。他细细琢磨,觉得此计可行,便派人着手去办。
那冯老帅产业,他心里原有数,如今在X市内外略查访,很快便将那些散落各地公司厂房盘点清楚,其中也有大,也有小,小厂子也就算,规模大,他也不管现在归谁,只管跟人递请柬,邀人起吃个饭。
那接请柬人多半知道他身份,只为他们那些人手头产业都不是正经得来,也怕人追究,所以有还真是好说话。至于那不好说话,冯砚棠也早有准备,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威胁是说要去对簿公堂,利诱则是给人家些补偿金额,打几场嘴皮官司之后,倒也给他要过来大部分买卖。
偏偏其中间家具厂,被个当地叫做袁德信遗老得去,此人是个驴脾气刺头,仗着祖上功勋,手头又有些资产,在当地天不怕地不怕,向少有人敢惹。冯砚棠这请柬递,他就满肚子计议起对策,等到冯砚棠说明来意,他抢先翻脸,跟冯砚棠吵起来。
他知道冯砚棠背后是章司令关系,算准章司令顾忌名声,便口咬定冯砚棠这是依仗干老子势力胡作非为,抢占他人产业,要去报纸上揭露。冯砚棠本就讨厌这个人不讲理,又因为曾经被杜士成敲诈,如今最恨被人威胁,便也怒起来,跟他高声说道:“你敢去报馆揭露,也要看看人家敢不敢登!你算个什东西,颠倒黑白事就先不说,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敢威胁?借你俩胆
,看你敢不敢进报馆大门?你再去报馆问问,看他们敢不敢污蔑义父?”袁德信见吓不住他,又嚷嚷着要对簿公堂,冯砚棠正等着这句话,越发冷笑道:“去就去,你倒想想谁占理?你说仗着干老子势力,那你也仔细琢磨琢磨,这间家具厂你怎到手?你难道就没仗着你亲老子势力吗?”
袁德信被他激,当即也是大怒,将头上瓜皮小帽摘,露出条鼠尾似枯黄小辫子,跟他大骂起来,但他若单骂冯砚棠也就算,他那嘴里不干不净,竟连着章司令也起捎带进去,冯砚棠到底是年轻气盛,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举手就给他个大耳光,说道:“你骂不气,跟闹也不怕,可你要是敢连带上义父,看不打烂你嘴!宁可这间家具厂不要,也能弄得你在这市里呆不下去!”袁德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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