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送上门,真是喜出望外,便慌慌张张吃两口饭,穿衣服出门去。章司令知道他今天没课,本来想要同他好好聊聊,却又找他不见,问起来,听说是姓韩请去,更加不快。
谁知冯砚棠这去,便直弄到二更天才回来,回来时候满脸喜色,进门就抱章司令脖子,笑哈哈往他脸上亲口,说道:“这可有救啦!”章司令说:“你安静些——”将他按住问,才知道原来姓韩给他投十万块钱,如今他已将拖欠工资都如数发下去,重新购料,又跟各大报馆着手联系,打算着将那“某某饼干,重装上市”广告大肆铺张开来,重整旗鼓,大干场呢。
章司令不意那姓韩这大手笔,心里便有些不对味,又想着他俩非亲非故,怎姓韩这相信小棠?但他没想到应该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却向冯砚棠说:“他对你那饼干厂,就这有信心?你也是,冒冒失失拿他钱,要是这回再赔怎办?”冯砚棠也不支使下人,自己倒杯凉茶,口气喝个干净,说道:“不会!同样错误,哪能再犯第二回?干爹您也太小瞧。”
章司令冷哼道:“看你快要以商业奇才自诩!你就是见钱眼开,只要有赚,就不顾青红皂白!你也不想想,那姓韩是个什名声,他钱你也敢拿——”语未,冯砚棠说:“管他是什名声呢,现如今只要是能帮,都肯跟他亲!”
这句话出口,他猛然意识到犯个错,可惜为时已晚,章司令果然冷笑着问道:“噢?看来你跟韩幼亭,已经亲近过?”
冯砚棠自悔失言,又觉得章司令话音十分刺耳,便急道:“什跟什啊!就是那说,干爹您也是,好不听,单听出这个毛病来。”
章司令也急,说道:“那看来是好坏不分?也好,也好!老糊涂,又是个穷官,比不得韩公子那大方体贴!你也看惯风月场里那些阔佬,如今是管不你!”
冯砚棠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看看,咱俩谁更能说歪话?不过顺嘴说,你可好,扯出这堆来!谁说你老?谁说你穷?不就是不好意思总问你张口要钱!”说到这里,他幡然醒悟,已经明白章司令这通无名飞火,是所为何来。他走过去,握章司令手,笑道:“义父大人,您是吃醋?”
章司令不理他,他看着章司令,索性往他腿上坐,跟他撒起娇来:“要不,咱俩即刻到床上去,您检验检验,可曾被姓韩动过封?”
章司令冷笑道:“少跟来这套,虽不很老,穷可是定,哪比得韩公子,仅凭面之缘,出手就是十万——”冯砚棠把捂住他嘴,说道:“您穷不要紧,您比不得那些靠山吃山人,您要是也跟姓韩样,出手就是十来万,那实话告诉您,还真不敢要!你不是伯伯,也不是韩幼亭,您是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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