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司令闻言先是愣,然后笑道:“这是野史杂谈而已,不过你看,又有什感想?”
冯砚棠说:“苏子捧腹大笑
,故此才有后来‘唯有朝云能识’,红尘中难得知己,还挺羡慕他二人。”章司令看着他,点点头。冯砚棠起身,让章司令坐在自己椅子上,又从后面给他按着肩膀,说道:“政治上事情,不懂,不过觉得你向准则是没错,所以听您发牢骚,就着急。”章司令笑道:“混小子,不安心读你书,倒偷听大人说话。”冯砚棠说:“那,要不您罚点什,解解气?”章司令瞪他眼说:“罚你有什用,欠着吧。”
何冠英在旁听着,那心里顿时又打翻五味瓶,有本英国小说上说:官场里男人争风吃醋,比倚门卖笑娼妇还要厉害,这话真没错。这何冠英,对冯砚棠记恨早不知加多少层:原先他对冯砚棠也只是般忌惮,偏偏大年夜冯砚棠讲那个卖儿求荣故事,被好事之人传到他耳朵里,那故事别人听着没什,谁似他心里有病,便觉得这是冯砚棠在故意刺他,因此,现如今
起抖来。
他跟杜士成在大街上吵这架,回去倒是将团怒色掩饰干干净净,恰好那天何冠英过来书房找司令汇报什事,等正事讲完,便又说道:“还有件事,说您可别来气,听说最近起桩案子,说是个乡巴佬想学着做投资生意,不知怎打起紧俏物资主意,他到市里来跑门路,被两个骗子装作是司令您少爷,骗他千大洋去,他正为这个报官呢。”
冯砚棠正在旁看书,闻言心里紧,便留心听着他们说话,只听章司令说:“这不可能,谁不知道只有个丫头,他来跑门路,难道不先打听清楚?”
“正是呢,”何冠英笑着说:“可那俩骗子也有对策,他说自己是您干儿子,居然也将那乡巴佬蒙过去,您说说,这事可笑不可笑。”
章司令拍桌子,说:“这岂止是可笑,简直是可恨,虽然处处提防,然而还是有人鬼迷心窍,总觉得能从这里寻着个空子!倒不想说那上当人活该,然而这总是防不胜防。咳,世风如此,仅凭两个人操守,哪里澄得清政坛汪黑水?”
何冠英便奉承说:“可不是,世上人要是都像司令您这样廉明,自然也就没那些骗子活路。”
章司令却道:“这分明是句梦话,固然以清者自诩,然而实际起得多大作用?不过是被人排挤罢。”冯砚棠原先听说他驻守X市,是有外放之意,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便不禁也叹口气,章司令却望见,问道:“小棠,你又怎?”
冯砚棠正心虚着呢,闻言不禁惊,亏得他反应敏捷,便答道:“在看苏子传记。”
“哦?”章司令踱过来,“看到哪里?”
冯砚棠掩上书,说道:“看到朝云说苏子‘肚皮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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