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怎奈女戏迷出身新贵,奈何不得前妻娘家,三方无法,只有僵持,到——到离开伯伯身边那年,还只管拖着呢。”
章小姐说道:“这也太下作。”冯砚棠说道:“这种事多着呢,要不不愿意跟你讲,讲出来,徒增恶心:什卖官买官、跟洋人就来欺压老百姓、发国难财到省城来跑条子,你看那张条子不过是张字纸盖个公戳,实则千金重也有、百金重也有,只看那出钱人企图大不大。”说到这里,他忽然发觉说滑嘴,便装作喝茶,赶紧顿住。章司令说:“行,看小棠说口都干,还不快放他。”
忽然章小姐又问道:“小棠哥哥,你怎什都知道?”
冯砚棠正在喝茶,时没来及答话,章司令早防着她问这些,便说道:“小棠,里间有个鼠皮褥子,你帮拿过来。”冯砚棠会意,走进去找皮褥子,章司令低声跟女儿说道:“你小棠哥哥事,以后再告诉你,大年下,别招他不高兴。”章小姐此前也隐约听说过点冯砚棠往事,自悔失言,便不再问这个。
时间冯砚棠拿来褥子,章司令让人将褥子铺在榻上,又让冯砚棠也坐过来,说是起挤着暖和,冯砚棠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章司令面上有些醉意,估量着他在外面被人敬多酒,此时便不肯拂逆他意思,半坐半跪在他背后,给他揉捏肩膀,偏章司令又让人拿来果仁点心,样样喂给他吃,冯砚棠愈发拘束起来。好在经他那几个故事带,堂屋内气氛活跃,大家也都东拉西扯讲些典故笑话,他这边也就不怎引人注意。
后半夜鞭炮声越急,天公作美,又下起点小雪,章小姐不畏寒气,拽着大家出去看雪花,章司令也道:“瑞雪兆丰年,这雪下好。”冯砚棠在廊下望着那落絮飘绵样雪花,也觉得那雪甚美,心里叹道:“今天是大团圆日子,又是这样漂亮景色,弄也觉得心动起来,长此
以往,只怕要沉溺于如此舒适生活,忘自己本分。”章司令忽然手搭住他肩膀,说道:“为什好端端,又皱着个眉头?”冯砚棠正暗自警醒,闻言心里却又是软,笑着申辩道:“不曾皱眉,想必是世叔看错,您总担心想不开,却不知道只有从前是那样,自今儿起,再不会。”章司令笑道:“你倒嘴甜。”说着将他嘴唇轻轻拨弄下,冯砚棠愣,唇上似有些痒痒,抬头迎着章司令目光,顿觉大窘,便笑道:“看您真有些醉,可别再吹冷风啦,快进屋去。”说着推他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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