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人久冷冷地笑笑,“隔这些年,在那奈何桥旁也不知他们即便是相见又是否能够相识。”
说罢,也不再多言,抬步便出皇室宗庙。福瑞瞧着前头闻人久略显纤薄却挺得笔直背影,像是回想到什,眼底划过丝怀念,随即回过头看眼被袅袅青烟遮盖住牌位,笑笑,伸手将宗庙门关,这才复尔又追上闻人久步子。
宗庙外头,福瑞已经替闻人久将车辇准备好,闻人久坐上去,行至半,却正巧与另个队伍与条狭窄巷口遇上。那头主子将车帘撩,见到闻人久,眸子里头极快地闪过丝阴翳,但脸上到依旧是阳光灿烂,笑起来双眼睛变弯成可爱月牙模样:“却是巧,还想说太子好不容易回宫,想找个时间过去坐坐呢。不知太子殿下现下是要去何处?”
闻人久掀掀眼皮扫对面眼。有时候他也是不得不对闻人安生起些许佩服来:明明他对他屡次动杀心,恨他恨想要将他拨皮拆骨、挫骨扬灰才好,这会儿见着他却依旧还能笑得这样甜腻。
不过总归还知道唤他声“太子”,不再玩小时候那套叫他“哥哥”。
”
闻人久看着福瑞,收在袖中手缓缓地握紧:“你动作倒是快。”
福瑞笑着道:“若是按照祖宗礼法,若不是陛下远在苗疆,先帝驾崩第二日便该将陛下接来盘龙殿。”走到闻人久身旁,“耽搁这些时候,好在这会儿陛下回京,也是时候该去和礼部商量下登基大典事宜……毕竟,国不可日无君,陛下您说奴才说对?”
闻人久眯着眼瞧他,像是在思量着什,许久,袖中握紧手缓缓松,唇角陷进去半分,似笑非笑:“福公公考虑是极,不愧是在父皇身旁服侍辈子奴才。”
福瑞抚抚自己手中拂尘,只是笑:“时候已经很晚,陛下想必还未用膳罢?再者说来,宗庙里到底阴气重,莫要伤殿下身子。回去罢。”
“七皇弟这便是叫错。”闻人久看着闻人安讨喜眉眼,心底除轻蔑之外不知怎,隐约又生出些许厌恶,“该是时候改口唤‘陛下’。”
闻人安此人虽然看着年岁小,但是在众皇子里,他毫无疑问是最有野心那个。自他小时候,闻人久便知道他是怎样人,如今从苗疆回来这遭,他更是明白彻底。
闻人安有野心,他知道,也乐得在闲暇之时
闻人久道:“什时候?”
福瑞道:“过未时。”
“是不早。”闻人久转身子,淡淡道,“走罢。”
福瑞应个“是”便跟在闻人久身后,只是还未出宗庙,前头走着人忽而又开口:“你说,父皇这去,能在下面见到她?”
闻人久没说“她”是谁,福瑞也没问,只是微微低下头去,笑眯眯地道:“应是会。先帝熬这些年,终归是该能见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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