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只是阵风。大约是看
“况且,当年贤妃在宫中遭无妄之灾,虽已过这些年,但是到底也不是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轩王就不想为贤妃、为刘家讨回个公道?”
这话中意思便要让人好生琢磨。
闻人轩心下大惊,他定定地瞧着闻人久,许久,才颤着声音开口问道:“太子到底何意?”
闻人久轻轻地笑笑,如子夜般黑沉眸子直直地盯着他,声音分明轻缓却又重逾千斤:“父皇驾崩,作为儿臣,无论怎样也该上京前去吊唁方可称之为孝。今日孤来轩王这甘州,为也不过是邀轩王同上京罢。”
闻人轩苦笑声,接话道:“此行漫漫,可须得再带上三两兵士护行?”
暗信……不知轩王可知此事?”
闻人轩捧着茶盏手略微顿顿,似乎没有想到闻人久居然真这般开门见山同他说起此事,他脸上表情微妙些许,沉吟声开口道:“哦?竟有此事?”
闻人久瞧着闻人轩淡淡道:“轩王看起来可并不如何惊讶。”
“所以太子此来是为什?”闻人轩略带着嘲讽地笑笑,“如你所见,这轩王府内,可是什都没有。”
闻人久似有若无地笑笑,道:“若是轩王这说,那可真是过谦,”微微低垂眸子,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灰尘,轻声道,“轩王前些年,似乎纳个朱姓妾室?那妾室听说不止花容月貌,拳脚功夫也是得。他父亲在被官府招安前,曾经在甘州也是叫人闻风丧胆支——”
闻人久点点头,淡淡道:“那便全仰仗轩王。”
洛骁在外头站许久,心思却全放在屋内闻人久身上。听得里头你来往说话声音歇,随即便是阵“吱呀——”开门声,抬头,便见闻人久出屋子。
洛骁忙走几步迎上去,与那头交换个眼神,明白这是轩王退让,心下稍安,刚准备说什,却仿若感觉到什,身子微微顿顿,突然朝着右侧方看过去。
那里却只有颗枝叶茂盛榕树,在不时袭来风中微微摇晃叶子。
“怎?”闻人久注意到洛骁异样,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后面话未曾说完,但是意思也已经明。
“轩王,却也不知在自己封地豢养私军是个什罪过。”
闻人轩捏着茶盏手微微紧紧,瞧着闻人久那明明纤薄得经不住半点风浪,却又锐敏得仿若能洞察切模样,心中竟莫名升腾起点些微惶惑来。
“你早便知晓?”闻人轩将茶盏放下来,声音虽强作镇定,却依旧泄露丝焦灼之意。
闻人久道:“轩王以为,帝京里头那些人,若是真心去查,又有几人不曾知晓?”掀眼皮瞧他眼,缓缓道,“只是孤也知晓,轩王此举为也只是个自保,况且——在别人眼中虽不知是什意思,但是在孤眼里,不足五千人兵马,又算得什私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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