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头闻人久势弱,但另方面,六皇子闻人舒与七皇子闻人安却在此时相继也入朝堂。两人年纪尚幼但是身后党羽却早已野心勃勃,时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微妙平衡眼瞧着又要被打破。
已是隆冬,却直未落雪,只是天气干冷得厉害,冻得人手脚都要掉似。闻人久窝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块绯色暖玉,对着带着身寒意深夜拜访来客只垂着眼眸淡淡地道:“这样冷天,六皇弟不在自己殿内呆着,却这样只身到孤青澜殿,也不知是为甚?”
闻人舒将身上斗篷解,坐到闻人久对面,他面容尚且稚嫩,眼眸却明锐而冷静,他瞧着闻人久,许久才道:“对皇位从来无意,薛家参太子本也不过是时糊涂。只望太子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日后放薛家条生路。”
闻人久掀眼皮瞧他:“六皇弟这话却不该对孤说。”将暖玉红绳在指尖绕绕,声音冷而薄,“孤如今被禁在这东宫,便是动弹也是不成,又怎有余力去对付什薛家?”
闻人舒却是恍若未闻,只是拿双眼静静地瞧着闻人久,而后才道:“那把鎏金座不是什人都坐得。只是母妃瞧不透、薛家那些人瞧不透,但是却知道自己是不成。只求能在这世道下得个安稳。”
将、将军,帝京侯府那头来封信,说是要给你。”
洛骁接信瞧瞧,是封白氏寄来家书,除些问候和那对龙凤胎情况之外,也无甚特殊。细细看过遍,微微笑着将信收,视线晃过众人,却又再次开口,道:“除这信,你们还有什事?”
周参领被洛骁看得有些发慌,只手挠头挠得都快将头发抓秃,站在旁钱副将却是看不过去,叹口气将人推到边,上前步对着洛骁低声道:“却是帝京太子殿下。”
洛骁眸子微微动,便道:“殿下如何?”
钱副将道:“帝京自岁后起便颇不太平,只听说日前以冯家为首几户世家家主连参太子十三本奏折,在朝堂闹得厉害,便是圣上在上头却也是压不下去。这会儿圣上似是已经免殿下平日上朝,罚他在东宫面壁思过。”
闻人久倚在椅背上,在烛火下,他面孔被柔化几分,但是那双
洛骁沉默片刻,问道:“宫中可曾有书信传来?”
钱副将道:“不曾。”
洛骁便笑,点点头,道:“行,此事也明白,你们不必多虑。现下们守在这瑠州,便全心全意将此处守好便是,朝堂上事,自有他们。时候不早,吃饭去罢。”
钱副将见洛骁听此事竟是半点也不忧惧,心下也隐约明白些什,点点头,同众人齐道声“是”。
闻人久直握在手中参政权被剥夺,又被道圣旨困在东宫,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太子这些年锋芒太过,怕是犯忌讳,三三两两聚在处私下嘀咕:只怕连德荣帝也要保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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