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乃当今皇后生父,他手下人做此次春闱主考官,此种厉害关系不言而喻。
洛骁想到上辈子,慕容远确就是这样走到七皇子这派当中。慕容远才华横溢,长袖善舞,为闻人安后来登基也算是立下汗马功劳。然而最终——
手中拳头紧紧握握,不愿再去回想上辈子所见那幕惨状,缓缓才道:“慕容远非蠢笨之人,殿下待他如何,他心中自有计较。日后路该如何走,他也自会好好斟酌。”
闻人久点点头,道:“若真是如此便好。”
两人相互看眼,随即又是沉默,齐在街上往回走着,原先跟在闻人久身旁侍卫此刻得指令,便也就只远远地跟着,并不靠近。
听外头讲府上来贵客,这书还怎读得下去?”同洛骁齐走到桌子旁,将茶放下,朝着闻人久拱手便道,“白公子。”
闻人久点点头,也还礼:“慕容兄坐罢。”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慕容远笑,撩长衫衣摆便坐。洛骁也紧随着慕容远坐到闻人久左手方。
“再过几日便是春闱,不过慕容兄看上去倒是轻松,向来是成竹在胸?”洛骁倒杯茶递与闻人久,看着慕容远便问道。
慕容远笑着摇摇头:“哪里有什成竹在胸?大乾人才济济,乡试已经有诸多才高八斗之士,到会试便更是如此。不过是尽力搏,结果如何却是由不得。”
这个时候街道已经没白日里那般喧嚣,行人与沿街贩卖商贩俱少些,夕阳斜斜地打下来,将两人影子拉得极长,从侧面看过去,恍然都要合到处似。
阵风忽而吹过,带来森冷寒意。闻人久伸手将身上袄子裹得紧点,洛骁看,便低声问道:“冷?”
闻人久掀眼皮瞧他眼,复而又垂眼眸,道:“冷又如何?”
洛骁便认认真真道:“心疼。”伸手捉闻人久手,不顾那头忽而冷下来眸子,只用自己手覆着他,极轻地道,“殿下莫动
闻人久接过洛骁倒来茶,捧在手中,那茶水温度透过薄薄茶杯传递过来,将原先有些凉手心都给捂暖:“慕容兄何必如此谦虚?能在乡试中以第二名成绩中举人物,会试自然也不在话下。”抬眼淡淡地扫他眼,“只等着慕容兄能在四月殿试上大放光彩便是。”
三人在起,话题渐渐便谈开,围绕着大乾现下种种又聊会儿,待得反应过来,已经快至黄昏时分。
慕容远听着洛骁和闻人久向他告辞,还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但是见天色实在是完,只能亲自将人送出茶坊。
洛骁走在闻人久身边,直到走得已经足够远,才问道:“殿下觉得此人可堪大用?”
闻人久点点头,随即微微眯眯眼:“只不过会试主考官三中有二却是郑国公手下人,若是慕容远举成名,便是成郑国公手下大臣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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