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脸汉子弯唇笑,道:“也不过是乍瞧罢,若是在行家面前,这些乔装却是决计躲不过去。”
声音婉转轻柔,分明是个女子声音!
闻人久只是拿眼淡淡地瞧着她:“巫姑娘这招‘金蝉脱壳’却是用妙极。蛰伏在风荷殿这般久,此次却举在父皇面前狠狠坑淑妃次,”说至此,稍稍顿顿,瞧着那头只是浅笑着人,继续道,“此次淑妃事,纵使父皇因着各种顾虑未能如何严惩,但是将淑妃将做嫔,却怕对李家影响也颇深。李岩这个兵部侍郎恐是也要伤番脑筋。”
茹末道:“只可惜知雅终究是由宫女升上去嫔妃,身份不够,若不其然,德荣帝又怎会这般轻易地只杖毙淑妃……不,李嫔贴身宫女当做惩戒?”
闻人久冷冷笑,道:“却怕若是换上家世能够拿捏住淑妃后宫秀女,你却是掌控不住。”
个青衫布衣,皮肤黝黑,约莫三四十岁中年男人迎进东宫。
路熟门熟路地进内里,这才转过身低声道:“奴才去里头同殿下通报声。”
那中年男人便笑,点头道:“有劳公公。”声音却不似外表那般粗狂,因着沙哑,听起来却是有几分雌雄莫变。
张有德于是便快走几步,去书房,伸手敲敲门,等会儿,便听阵脚步声,随即“吱呀——”声,墨柳探出个头来,喊道:“张公公回来?”
张有德点个头,见墨柳让路,便快走几步进书房。书房内闻人久正在批着奏折,洛骁就在旁拿本闲书看着,瞧上去颇是怡然自得。
茹末沉默会儿,忽而笑:“殿下这便是恼。”
闻人久反问道:“孤却还该对你千恩万谢?”
“至少不该如此横眉冷对。”茹末对上闻人久视线,道,“与殿下已结为盟友,不是?”
闻人久视线忽而冷,道:“你以为你是不可替代?”直勾勾地凝视着对方眸子,深色眸子明明瞧起来情深,但是却从极深处传来种淬冰似冷与锐杀意,“诚然,孤想要苗疆,只是若放你归去,只怕今日是放虎归山,日后反倒是用孤兵力养出只白眼狼!”
茹末自然是感受到闻人久透露出来那丝薄却真切杀意,脸色微微白,道
见张有德进屋,微微抬抬眸子,闻人久淡淡道:“接回来?”
张有德便点个头:“已在中庭等着。”
闻人久将最后几个字写,合奏折,将笔搁在旁,瞧着他道:“带进来罢。”
张有德应声,又退出去,不多会儿,便将那个黑脸中年汉子领进来。
洛骁将手上书搁下来,瞧着这个站在他们面前,略有些矮黑面男人,半晌,道:“原先只道那些甚易容换脸不过只是戏文之中桥段,却不曾想,今儿个倒真真是在眼前瞧见回。”微微笑,道,“只是这样瞧,怕是连淑妃面对着你,也是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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