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久侧头睐他眼,道:“你心里倒是明白。”
洛骁便摇摇头,笑着叹气道:“左右与二皇子都是武将,二皇子心思如何便不能说十分,但是却也能猜到二。同为出征,是率军北上抵御外侮,他却是带兵南下镇压百姓,虽都是胜,个中滋味差别之大,却也叫人不得不觉得难堪。”
在大乾几个皇子之中,二皇子闻人渚最是骁勇善战,自十七岁领兵起,也大大小小参与多次征战。在前世之中,他与闻人渚同为武将,接触自然也要更加频繁些。
虽说无论是从闻人渚过于强大外戚还是从他本身性格来看,他从不看好他有朝日能够成为帝王,但是作为位将领,无可否认,闻人渚是极出色。
他心中有大乾,也有百姓。
闻人久回东宫,甫下落轿,还未入殿,就听得他殿内侍候个小太监路小跑过来,附耳对着张有德低声说些什。张有德略点头,快步走过来弯腰对着轿子里闻人久轻声道:“是世子爷回来。”
三月中时候,洛骁从平津侯前去军营练兵,去就是近半月,这会儿倒是终于回来。
闻人久微微点点头,倒也没说什,只是从轿子里走出来,淡淡地对着那小太监道:“在前头带路。”
小太监忙应声,上前几步带起路来。
大约是等时间久,洛骁倒是没在大堂,反而是去他平日留宿偏殿休息去。闻人久去时候,那头已然躺在榻上正安睡着。
只可惜,他在朝中收获羽翼太多,与之相对,束缚拖累也就越多。且又有淑妃在旁处处干涉,若是不能当断则断,及早处理完这些隐患,只怕他日后下场也不会比前世被闻人安逼得孤军奋战、最终战死沙场来更好。
闻人久抿口茶,道:“只不过阑泽事虽然暂且算是压下,只是以,bao制,bao终究治标不治本,日后怕是还会要
听到这头传来些许声响,那头倒是倏然就睁开眼,深色眸子里闪过丝锐色,瞧起来警觉而清醒,竟无半分酣睡方醒惺忪。只是过于锐利眼神在看清来人时,却是不经意地就柔和起来,掀开身上盖着薄毯,起身坐在床榻旁,瞧着闻人久笑笑:“回来?”
闻人久“嗯”声,坐在洛骁对面椅子上,随口道:“早朝后去蝶太妃那里小坐片刻,是以回来有些晚。”看看那头略有些青色眼底,问道,“练兵是遇上什难处?”
洛骁笑,摇头道:“不过是尝试些新训练方式,时间有些未能适应罢。之后稍做休息便可,殿下无须担心。”看着闻人久,又问道,“听说白日里二皇子殿下已经带兵从阑泽回来?”
闻人久为自己沏杯茶,双手捧着茶盏点头道:“白日里已经上朝。”
洛骁走过来,坐到闻人久身旁,也倒杯茶,低声道:“只怕二皇子这仗,打得是甚是憋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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