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嫔次计谋不成,又察觉自己宠爱不在,孤觉得她总会再闹出些什动静。你再叫人去盯紧着雅嫔,若是有什动作,再来同孤汇报。”张有德赶紧点头应个“是”。
闻人久起身,道:“去将墨柳唤进来,伺候孤更衣歇息罢。”
张有德应声,出外室将在外头守着墨柳叫进来。
替换衣服墨柳已经在外头暖好,听到这头张有德来叫,便连忙将衣服捧
,便是后来他及冠,但是因着直在战场上辗转,最后几年里甚至未能与白氏见上半面,自然也没得这事。现下突然叫他对上,时间思量着如何推脱却还真是让他有些为难。
定定神,理清思绪,洛骁这边道:“父亲娶娘亲时,都已经是过及冠之年罢?”
说起这段,白氏微微怔,随即像是想到什,唇角不由得溢出丝笑,好会儿,望着洛骁叹着气道:“罢罢罢,男儿志在四方,先立业再成家也总不是什坏处。”伸手抚抚他发顶,道,“到底是流着侯爷血,你这面孔瞧着像,心里头却还是像侯爷似。”
收手,道:“世子妃这块儿先替你注意着,日后若是你碰见喜欢——娘也不是那不讲情面人,只要你喜欢,是个身家清白、懂礼孝道好姑娘,娘自然不会做那恶婆婆。”缓缓笑,“再者说来,能儿能瞧上,肯定是个极好孩子,娘啊,只要等着抱孙子就是。”
洛骁喉咙梗梗,垂在袖中手紧紧握成拳,最终却什都没说,只是笑笑,转而同白氏捡其他从坊间听来奇闻轶事说来哄她开心,把这页掀过去。
东宫这头,闻人久难得早早地将政务处理完,没甚事情可做,耐不住张有德在旁劝,喝药、用膳便早早回房休息。只是未到平常时间却又睡不着,便随意找本闲书随手翻着。
——却不是什国学名着,反而是市井上正流行艳色小说流。小姐书生,互相私定终身,相约夜奔种种诸如此类,虽然故事狗血泼天,但是架不住写书人肚子里颇有几分笔墨,竟也是写波三折、跌宕起伏,目十行读起来也能打发些时间。
花点时间将那本艳书翻完,正待歇息,却见张有德走进来,对着他道:“殿下,今儿个夜里圣上翻淑妃娘娘牌子。”
闻人久坐在床榻上掀眼皮瞧他,淡淡道:“既然白日里父皇未曾明面上下旨如何处置淑妃,想必这夜里也不借着宠信妃子由头去风荷殿里找淑妃什麻烦——至多不过是口头上提点两句,这事儿掀不起什风浪。”
张有德点个头,也深以为然,道:“前些日子阑泽雪灾闹得人心惶惶,小规模,bao乱直不断,圣上日前才封二皇子为右翼前锋营统领,命他前去镇压,bao乱,这会儿人还在前方建功立业,圣上爱见着他呢,又怎会为个没甚用处嫔处置二皇子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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