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骁却不听,只是看他眼,将沾污物衣袖扯,然后将那摞奏折抱到闻人久面前,问道:“殿下还要看?”
闻人久皱眉看他。
“知道阻不殿下,殿下不用这样看。”洛骁拿个小板凳在奏折旁坐,“这样罢,读这些奏折给殿下听,殿下给意见,来写。如此,既不耽搁什,殿下也轻松些,殿下以为如何?”
闻人久沉默会儿,半晌点个头,算是应。
洛骁见那
闻人久不作声,只是蹙着眉头将头微微扭过去点:“孤觉得自己身子已经大好,不需再去用这些子药。”
洛骁便道:“这样罢,也不能光让殿下苦,这碗药喝半,殿下将另半喝,如此可好?”
闻人久道:“你又未病,吃这个做什?”
洛骁笑着道:“这不是殿下病着,替殿下难受。”
闻人久忍受不住,接药,几口咽下去。只是中间喝得猛,浓稠而苦涩药味儿阵上涌,最后点儿吐洛骁整个衣袖。
,道:“行,这里有,你们在外头守着罢。若是公公来,便赶紧将药送过来。”
墨兰与墨柳俱应,又重新浸条帕子递过去,随后才退出内室。
洛骁将帕子敷在闻人久额上,许久,叹口气道:“也怪这张嘴,好不灵坏灵,昨日不过说,却真叫殿下被给说病。”
闻人久斜他眼,冷笑:“那你确是罪该万死。”
“是,罪该万死。”洛骁饶有其事地应声,随后却瞧着闻人久道,“不过至少也得让先将太子病伺候好,之后再任凭太子处置。”
洛骁瞧着自己惨不忍睹衣袖,没说话,闻人久眯着眼瞧他,拒不道歉:“谁叫你将手放在孤面前。”
洛骁便点头:“是不好,不怪殿下。”随后又拿块帕子替闻人久擦擦脸,“只不过,日前殿下才为断袖,今日就毁件衣裳,倒也是打平。”
闻人久冷哼声:“你衣裳跟孤也是能比得?”
洛骁笑吟吟:“自然是比不得。要不然,日后日日都准备件衣裳,让殿下割着解气?”
闻人久道:“孤可不像你,有那多闲暇——扶孤起来,孤奏折还未看完。”
闻人久微不可见地蹙蹙眉头,懒散地复尔躺下去,神色有着淡淡不解:“孤不过是得场风寒,又不是什大病,你不是大夫,二不是仆从,张有德怎想到好端端要将你从侯府里请来?”
洛骁想想,正待搭话,却听那边似是隐隐传来说话声,紧接着不多会儿,人撩布帘走进来,不是张有德又是哪个。
只是却又不知张有德,在他身后还跟着个小太监,手里头捧着厚厚摞奏折。
张有德与洛骁对视眼,眼里俱是无奈。
洛骁这下便懂。从张有德手里接过药碗,而后又吩咐小太监将奏折放下,复尔坐到闻人久身旁,将他半抱在怀里:“殿下觉得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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