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太监便道:“已经是快午时呢,太子殿下吩咐下来,让奴才们不要扰世子休息,只叫奴才将醒酒汤煮好,待世子醒送过来给您解解酒。”
说着,手脚利落地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白瓷盅端出来,道:“半柱香前方热回,这时候入口到是正好。”
洛骁将那盅醒酒汤接到手中,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殿下什时候吩咐你去煮这汤?”
小太监没察觉有什不对,道:“约莫个多时辰前,殿下那头大宫女特意过来同奴才说。”
洛骁点点头,将汤口气喝,随后又洗个澡,换身衣裳,折腾得快午时三刻,才收拾妥当去闻人久那处。
等洛骁第二日清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因为宿醉而产生强烈不适感令他忍不住皱皱眉头,缓好会儿微微睁开眼,瞧着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房间,思索好会儿,才将断线记忆点点翻捡回来。
这里是东宫偏殿。
洛骁这想着,双手撑床榻半支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轻轻揉揉自己眉心,感受着脑子里那令人不适尖锐疼痛,喟叹声,苦笑:自重生以来,像昨天那般肆无忌惮大醉倒还是头回——到底也是他太松懈,到最后竟然真醉得人事不知,连怎回偏殿都没甚影响。
又静坐会儿,身体上麻痹感稍稍褪却些,正待起床,却忽而感觉到自己右手里仿佛攥个什。略带几分疑惑地将无意识紧握着右手摊开来瞧瞧,掌心之中却是小块杏黄色衣料。
——只是闻人久却在书房闭门不见。
张有德从屋子里头探出个头来,对着洛骁摇摇头,脸上也表现出来丝歉意,却也不乏些许好奇:能让闻人久生这样气,世子您这是怎得罪殿下?
洛骁无奈地笑笑。他自然明白张有德好奇,但是事实就是,他到现在对昨晚喝醉后记忆都还缺失着,又怎可能知道自己究竟做些什。这想着,脑子里却忽而闪过那小块被自己攥在手里杏黄色衣料,随即脸色又有些微妙起来。
“张公公,你要是不想在屋子里呆着,就去院子里跪着罢。”
屋子里清冷低柔声音忽而隔空传过来,张有德微微怔,随即眼中浮现出更深歉意,想想,低低地道
洛骁心下微微惊,下意识地又将那衣料攥起来,许久,复尔又摊开细细看遍。许久,脸上流露出几分莫可奈何。
不说是这衣料质地与其他,光是凭着这抹杏黄,整个大乾除那个人,怕也再没有第二个人敢用。
洛骁觉得自己脑袋疼越发厉害,他甚至都不敢去细想:昨天晚上醉酒后,他到底是做什?
掀开被子起床,直在外头侍候下人听见动静,连忙拿着个八角食盒走进来,笑嘻嘻地道:“世子爷可算是醒。”
洛骁低低地“嗯”声,问道:“什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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