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德道:“太子意思是——”
闻人久清清冷冷地道:“无论如何,吴巡抚是绝容不得周太守上京。”
*
周太守听到吴巡抚来戍州时候正在烟花柳巷寻欢作乐,好不容易从温柔乡中出来,穿戴整齐去吴巡抚落脚驿站,夜色都已经颇深。
瞧着吴巡抚正坐在堂中喝茶,周守文忙谄媚地笑着抬步子便迎上去:“巡抚大人怎突然深夜造访?都这个时间点儿,便是早些说声,也好替大人做些安排啊。”
大人肯请命北上,替百姓除此害将功赎罪,自然是再好不过。”
德荣帝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照吴爱卿所说去做罢,即日启程,尽快将戍州太守周守文缉拿归案。”
吴巡抚伏地跪拜,忙道声:“多谢圣上,臣此去定不负皇命,势必替圣上替戍州除掉这祸患!”
待此事罢,德荣帝也没甚耐性再将早朝继续下去,只让人将要上奏折子全数收,直接送到右相与闻人久处,这头便迫不及待地退朝。
这次早朝已经开始弥漫起硝烟味儿,纵然事不关已,却也让众大臣们提着口气,生怕战火烧到己身。这会儿听着德荣帝宣布退朝,个个也是暗中松口气,眼见着德荣帝离去,紧接着三三两两便也就散。
吴巡抚抬头看看他,却不答话,只是道:“坐罢。”
周守文有点摸不透吴巡抚这冷淡态度是什意思,脑子里转几个弯,嘴上却忙“哎、哎”地应两声,顺着吴巡抚意思坐到他旁边。
“听说前些日子你慷慨放粮,甚至不惜将自己手下田地卖掉?”吴巡抚淡淡道,“怎不知道你什时候这大方?”
说起这茬儿,周守文又是阵肉疼,咬着牙诉苦道:“大人您是不知道,……是被平津世子给坑苦
闻人渚和闻人久走在块儿,闻人渚侧头看着这个刚刚到自己肩,纤弱漂亮得跟个女子似皇弟,忍不住道:“周太守是吴巡抚手下,吴巡抚又是位高权重权臣。他们便是手脚不干净又碍不着你什事,何苦将人得罪?”
闻人久缓缓掀眼皮去瞧闻人渚,半晌,淡淡道:“倒是孤不如皇兄看得通透。”
闻人渚却被这句话噎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对着闻人久那半分表情也无脸,半晌,悻悻地掷袖离开。
却说吴巡抚这头,早朝领旨,甚至等不到回府用午饭,便紧急着叫人收拾包裹、备马车,带着自己侍卫便紧急地朝着戍州赶去。奉命监视着巡抚府邸侍卫见这情况,立即便回东宫同闻人久做禀告。
闻人久彼时还在用膳,听这话,只是冷冷笑,垂着眼帘道:“倒也无甚好惊讶,那周太守贪得再如何多,却至少有半都落到吴巡抚头上。戍州是如此,且又不说其他地方。现下周守文这块儿成废子,他若不赶快切除,只怕到最后却也将他自己牵扯进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