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久掀眼皮瞧他眼,没吱声,待那头替他将披风系好后,便自顾自继续走起来。
洛骁紧跟在闻人久身后,抬眼望着他,眼神里带些莫可奈何宠溺。
两人路走到青澜殿,临分别,洛骁忽而对闻人久道:“殿下可还记着父亲上书那份奏折?”
“蛮族侵扰大乾边境事?”闻人久侧眸望他,“侯
“是,殿下。”洛骁应着,安安静静地做起手中事。
待到亥时,无事可做时便就拿本书,静静地坐在洛骁身旁陪着他。时间,偌大书房只剩下纸张翻动和书写轻微声响。
直等到子时,最后本奏折才将将批改完。洛骁替闻人久将奏折收,道:“见殿下劳累至此,倒是真觉得白日所为罪该万死。”
闻人久侧头看他,似笑非笑道:“现下知道忏悔?”
“直是知道殿下于政事上辛苦,却不曾亲眼见过。”闻人久随意翻开本奏折,道,“如今才知道张公公话,并未夸大其词。”
洛骁将闻人久护送回东宫已是戌时,张有德照例在外面守着,见二人回来,便赶紧迎过来。
知道闻人久是与洛骁处在处,张有德也不似之前那般担心,只是现下终于见人回来,也不免松口气,上前便行礼,道:“殿下,世子。”
闻人久点点头,步子未停,淡淡出声便道:“去叫墨兰她们将世子屋子收拾出来,今夜世子就在这东宫宿。”
张有德怔,侧头看眼洛骁。
虽然之前做伴读时,洛骁是时常宿在青澜殿,但是自闻人久上朝,洛骁卸去伴读职后,虽然白日依旧进出于东宫,但是宿下来因着于理不合,却倒是次都不曾有过。怎今日——
闻人久垂垂眼,也未曾抱怨什,只道:“收拾好便走罢,夜已深,明日还需得上朝。”
言罢,转身出书房。
洛骁拿件披风,赶紧跟上:“虽说这日子白日里热些,夜里总是凉。殿下未免太不挂心自己身子。”说着,替闻人久将披风系上。
闻人久淡淡道:“孤现在身子没有那弱。”
“是、是,知道。”洛骁仔细将绳子系好,“只当是大惊小怪,请殿下容回可好?”
心中虽有些疑惑,但是面上倒也没显露出什,点点头,应声“是”,赶紧下去命人吩咐准备去。而这头洛骁接过张有德灯笼,待得他走后,便同着闻人久径直去书房。
还未批改奏折堆满书案,洛骁边磨墨边佯装委屈道:“殿下好生不讲道理,虽说是先诱着殿下去茶坊,但是呆到这个时辰,却也非人之过不是。”
闻人久目十行看过手中奏折,略作思考,而后在其后做着批注,眼皮抬也不抬地道:“这般说来,子清是非要与孤将道理?”
洛骁笑笑道:“哪里敢。”
“不敢便好。”闻人久将手中奏折放下,换另本,“快些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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