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摘掉左相乌纱帽,将他拖出去,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刘府上下,全数流放甘州,永世不得入京。”德荣帝摆摆衣袖,“贤妃身为天子妾,却为虎作伥。赐鸩毒杯,即刻行刑。”
“至于大皇子……”德荣帝说到这里,微微顿顿,而后闭闭眼,道,“封为轩王,封地甘州,三日后随刘家上下同出发,有生之年若非天子召见,不得入京!”
看着刘元惨呼着被锦衣卫拖着离去,德荣帝掷袖,也转身离开金琉殿:“朕话已至此,抄家事宜就交予右相全权处理。退朝罢!”
言罢,竟是头也不回离去,只留下众心思各异文武大臣。
洛骁与闻人久相互看眼,明白对方意思,倒也没有在这朝堂之上多说什,各自安安静静地随着众大臣退出去。
此后不出三日,宫里头便果然传出圣上龙体转安消息,待到第五日上,德荣帝这才终于是再次上朝。只是终究是卧床多日,此时纵然是病愈,面上看上去总还是有几分病色。
被福公公虚扶着坐上龙椅,单手撑着下颚,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眼在殿下端端正正站着众大臣,打个呵欠,另只手挥挥,漫不经心地道:“众卿家有事启奏,无事——就退朝罢!”
底下百官阵沉默,而后张姓大理卿缓缓从队列里走出来,站在殿下向着德荣帝拱手道:“启禀圣上,半月余前,圣上曾命臣前去调查贤妃私藏龙袍案,臣调查多日,行至……”
德荣帝听起这事,脸上明显闪过丝厌烦之色,摆摆手道:“别在朕面前絮絮叨叨,唧唧歪歪,张爱卿直接说结果便是。”
“是。”张大理卿顿,随即道,“虽然并没有十分确切直接证据,但是,就目前重重线索指向——左相刘大人,确为此事幕后之人。”
洛骁避开人群转从僻静之处去东宫,然而闻人久却在回宫路上被人截住。
“殿下,请先留步!”那个小太监面目眼熟,仔细瞧,竟是个福公公手下当事,“随奴才这边走,圣上已经在御书房内等着您。”
闻人久心下瞬间有思量,看着那小太监略点头,淡淡道
刘元闻言脸色骤白,踉跄上前两步,“噗通”就跪倒在地上,头在地上磕得“嘭嘭”作响,声泪俱下道:“圣上,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
“冤枉?”德荣帝按按眉心,“爱卿你说你冤枉,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让你承受这份冤枉?还是说,你知道是谁陷害与你?”
“这……臣……”刘元哆哆嗦嗦地跪在原地,时却也说不出什来,许久,颓然道,“臣不知……但是臣绝不可能坐那欺君犯上之事!圣上明察啊!”
“明察?”德荣帝低头看着左相道,“纵然不说这私藏龙袍事,这些年,你做那些事儿,你真当朕点都不知晓?”冷冷笑笑,“左相啊,你是真将朕当做傻子啊。”
“圣上,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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