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小姐这亲事怎来,几人自然心里头都是清楚。闻人渚见自己提起这茬儿,闻人轩不但不心虚,反而依旧老神在在地同他说起这事,心中怒火也越发炽烈,只是站在原地,半晌,却也还是强自将心里头怒意忍下去,挥袖,转而坐到自己席位上去。
闻人久冷眼瞧着正面对上闻人轩与闻人渚,半晌,垂眸拿起手中茶盏,在氤氲茶雾中,轻轻勾勾唇角。
张比起正常人来过于白皙脸,瞧起来莫名便带几分羸弱无依感觉。
“不过是说,孤这身子这些年,不是叫那些子病给拖垮,”闻人久声音放轻而低柔,但是忽而抬起眸子却因为太过于黑沉而显得几分冰冷,唇瓣微微开阖,吐出两个几不可闻字来,“是毒。”
闻人轩眼垂,随即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闻人久,沉吟声,道:“虽然这话不当说,只不过……皇弟,想,那大夫说,也不定是耸人听闻。”
“皇兄怎会这想?”闻人久淡淡笑道。
闻人轩深深看着闻人久,而后叹口气:“这皇宫……实在是个吃人地方,皇弟出世便被封为太子,这本是好事,但是偏偏先皇后……”摇摇头,欲言又止地瞧瞧闻人久,“皇弟日后在这宫中,千万还要小心才是。”
闻人久低低地“嗯”声,随即唤人为他倒杯茶,笑道:“今天是喜气日子,与皇兄好不容易聚在处,何必谈这些子扫兴事情?说说其他罢……皇兄,孤瞧着你今日总是面带笑意,气色也甚佳,想来,是好事近?”
闻人轩笑,倒也不否认:“只求父皇能给个恩典。”
“能让大皇兄亲自在父皇寿宴这天去讨个赐婚,”闻人久似有若无地勾着唇角,“也不知是哪家小姐这大福分。”
闻人轩正准备说些什,忽而,那头个浑厚声音隔空就传过来:“确实,也不知是哪家闺秀能够配得上大皇兄。”那人穿着黄色皇子衣袍大步流星走来,不过几步功夫,竟已经走到两人面前,锐利眼扫过闻人轩脸上温厚笑,冷冷扯扯唇,“只是不知道为新娘催妆人皇兄可曾选?若是不曾,倒时候,千万别忘叫上皇弟才是。”
闻人轩抬头,见着气势汹汹,面色铁青闻人渚,脸上笑意却是越发宽厚,轻轻地点点,便道:“自然是不会忘二皇弟……只怕是到时候,二皇弟事务繁忙,反而不肯给皇兄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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