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荣帝伸手拧拧她脸颊,语气里夹杂些许,bao躁:“终有天,朕要将那些天到晚就在朝堂上对朕说三道四老东西全部处死!”言罢,紧抿下唇,倒也不再注意跪伏在旁知雅,掷袖,带着些许不悦踏出大门。
福公公倒是依旧笑眯眯,视线从淑妃到知雅身上不动声色地扫圈,随即却是什都没说,只是跟着德荣帝步子,快步追出去。
待得德荣帝身影完全都瞧不见,淑妃才低眸瞧着知雅,冷冷笑声:“你跪在这里做什?都这个时候,还不进来为本宫梳妆!”
知雅颤着声音应声,用手撑着地站起来,低着头跟在淑妃身后进内室。
淑妃径直坐在梳妆台前,拿把木梳梳着自己长发,透过铜镜见着知雅进来,便淡淡地问道:“本宫记着今日这内室差遣明明是交予茹末去做,怎临时倒换做你?茹末呢?”
那个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宫女,道:“抬起头来。”
知雅身子僵僵,随即缓缓地抬头,张俏丽瓜子脸上带着满满惊慌,虽无甚倾城绝色,但倒也楚楚可人。
德荣帝眼里闪过丝兴味:“朕记得你,你淑妃身边伺候丫头……知雅是吗?”
知雅瞧着德荣帝眼里闪过奇怪神色,哆哆嗦嗦地点点头。
德荣帝上前半步,俯在知雅身侧嗅嗅,又低低地笑起来:“你用什香,这气味倒是诱人得很。”
知雅站在淑妃身后,双手绞着衣角,赶地将茹末生重病事原原本本地同淑妃说遍,淑妃听,挑挑眉,回头看着知雅,弯唇笑:“是,这倒是赶巧。”
随即将木梳搁在台子上:“过来,替本宫梳个双刀髻。”
知雅诺诺称是,赶紧上前拿木梳替淑妃梳妆。
淑妃冷眼瞧着铜镜里自己脸,纵然是国色天香,娇艳依旧,但是到底是年岁上去,便是颜色正好
知雅浑身怔,全身僵硬得如同石头般,但是随即,却像是意识到什,按在地面手不自觉地握握,视线下意识地朝着装着那包香料衣袖看眼。
“奴……奴婢这是……”
“皇上,外面怎这大动静?”内室里头,淑妃却是撩帘子走出来,抬眸瞧外头情景,眸子冷冷,随即上前,柔若无骨地靠在德荣帝身上,不着痕迹地将人从知雅身边拉开来,“是这丫头冲撞皇上?”
德荣帝揽住淑妃,笑:“无甚大碍,也不怪她。”而后看着知雅,又笑着叹声,“怎朕以前没爱妃你这里有个这样钟灵毓秀丫头?”
此话出,淑妃眸色更冷点,只是脸上却还依旧挂着点笑:“不过是个粗笨丫头,哪里当得起圣上这句夸赞?”侧头瞧眼跟在身后福公公,然后温柔地推推德荣帝,娇嗔道,“时候已经不早,圣上还是快些上朝去罢。再耽搁下去,臣妾可真是要被那些子言官给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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