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打他重生以来,他所改变东西已然太多,无论是他无意还是有意,不得不承认点就是,哪怕极细微极不起眼地方也好,他现在所处这个空间,已经与他曾经经历过那个,点点发生偏差。
而他现在,唯惧怕,就是这个未知偏差会不会波及到闻人久身上。
若是其他倒也无甚,但要是万——
洛骁想到这里,胸口又微微紧,随即却又赶紧将自己那些处在萌芽状态危险念头给遏制住。
不、不、不,不会。
,这是日都未曾进食,仔细饿坏身子。”
洛骁却分毫都没有将碗递给张有德意思,只微微侧头看着他,笑道:“公公只是说,却忘殿下也是日未曾进食?”说话间已经端着碗走到闻人久身边,将碗先搁在旁,而后伸手拿个引枕垫在闻人久身后,稍稍将他身子垫高些固定住,然后才端着碗舀勺子粥,放在唇边吹吹,仔细地送到闻人久嘴里。
“再者,说起金贵,世上除当今圣上,又还有哪个,敢说自己比太子殿下还金贵?”见着闻人久虽然意识不清醒,但是好歹还能下意识地吞咽食物,洛骁轻轻舒口气,脸上笑意也真实些,紧接着便舀第二勺子粥送到他嘴里,“公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有德讷讷地站在旁,瞧着洛骁对闻人久细致入微伺候,时间又是觉得感动又是觉得不可思议。瞧着洛骁,半晌,才缓缓地道:“原先奴才总觉得上天对太子殿下实在太不公平,明明是出生正统顶顶尊贵人,但是偏偏事事不得顺遂,瞧起来总像是差那点运道。但是自从世子爷……”笑着叹息句,“奴才这才觉得,太子这该是时运到。”
说着,伸手擦擦眼角,朝着外室看眼,几步走过去,掩饰般地笑道:“这都什时候?墨兰和墨柳那两个丫头,跟在钱太医身后竟是丢?怎去那久还不回来?”伸手撩帘子,“世子在此处歇着,奴才这就去殿外瞧瞧。”
切都才刚刚开始,他还没赎完自己罪过,他还没亲眼瞧着闻人久穿着明黄龙袍登上那金
说着,也不等洛骁那边应声,便快步又离开。
洛骁遥遥地看着张有德离去时略显得有几分慌乱背影,半晌,摇头笑笑,然后又重新专注到自己手上活计,小心地帮着闻人久将剩下半碗粥喂下。
伺候着这边用罢饭,洛骁自己也随便用点,随后唤着在外头当值几个小宫女将东西收拾,这才又重新坐回到闻人久身旁。
说实话,之前在钱太医面前,他之所以那肯定说出那个“十日之约”,无非也就是仗着他曾经经历过这遭,知道闻人久即使现下脉象再如何凶险,却也都不会有性命之忧罢。
只不过即使是他能装作淡定从容唬住张公公、墨兰之流,但是实际上在他心底,却是并没有怀揣着十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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