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骁“嗯”声,摆摆手,说声“去罢”便撩帘子又走进内室里去。
屋子里,闻人久正蹙着眉微微蜷缩着身体躺在床榻上,明明是五月已经开始入夏天儿,他却冷得浑身微微打着颤。洛骁见状,连忙快步走过去,只见床榻上那人唇已然冻得发紫,偶尔唇瓣轻轻开阖下,便吐出几句有些痛苦呓语。
“殿下……殿下!”洛骁弯下腰伸手轻轻拍着闻人久脸,那边却没有分毫醒来意思。只不过大约是因着洛骁掌心温度高,贴在他冰凉脸上,显得格外熨帖而舒适,闻人久紧皱起眉头微微舒展些许,脸颊下意识地贴在洛骁手心中蹭蹭,只是身子却因着内里不断上涌着寒意而蜷缩得愈发厉害。
洛骁被闻人久蹭得微微怔,与他肌肤相贴部分仿佛燃起小撮火苗,而后几乎是瞬间工夫,星星点点火苗迅速燎原,滔天火势以种不可抵挡气势汹涌袭来,路直直地烧到他内里,直将他五脏六腑都快焚烧干净。
心底被压抑住那头猛兽又开始咆哮。次比次剧烈,次比
旁伺候着……待会儿再写个单子,上面记着东西就别让殿下碰。另外,千万记着煮好药要按时将要给太子灌下去,若是耽搁时辰,出现什意外,是全不负责。”
墨兰与墨柳闻言,急急地齐声应个“是”,而后朝着洛骁和张有德看眼,便忙跟在钱太医身后出青澜殿。
钱太医带着墨兰、墨柳走,外室里便只剩下洛骁与张有德两个人。
“关于殿下这事儿,世子可是已经有什主意?”稍稍犹豫会儿,张有德还是不放心地上前询问句。
洛骁侧眸扫眼张有德,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微笑着:“公公无须多问,该如何做心中自有计较。”眯眯眸子,透过半开木门瞧着外头空旷院子,“你们只需相信便是。”
张有德瞧着洛骁侧脸,明明还只是个十五岁少年郎,面貌都尚且青涩,只是言语举止之间,却也颇有几分上位者果决气势。
虽然从钱太医话中可以明确感受到自家太子爷这次病确确是危险至极,但是不知怎——许是因为洛骁态度太过于坚定和从容,他在旁瞧着,本来有些六神无主心态倒也真渐渐平复下来。轻轻呼口气,心中莫名就开始觉着这平津世子大约是确实能找到个什方法,将自家殿下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点头“诶”声,张有德只道:“为着殿下事忙活这长时间,奴才记着,世子连午膳都还未来得及用罢?”稍稍弯弯腰,“世子且去内室里候着,奴才这便就下去催催厨房,让那厨子替世子做些吃食过来。”
洛骁淡淡地颔首:“只不过现在也无甚胃口,你只叫厨房里做些简单粥来便是……炖软化些,要是能让殿下入口。”
张有德忙应声道:“奴才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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