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久听这话,扯扯唇笑笑,却也并不多说什。
闻人安见他不再提皇后那茬,心里也稍稍安稳些。自从月初他与皇后在栖凤殿因着洛骁事起番争执后,皇后对他看管就陡然变严许多。莫说是去狩场,便是出个青流殿,身后都要有个心腹宫女、太监跟前跟后,实在是让他烦不胜烦。
老老实实地在自己殿内呆快个月,皇后那头见他没什举动,似乎也是放下心来,最近几日看管也才渐渐宽松下来。他按捺好几日才找到这个空隙躲开那些子人出来趟——只不过今日回去之后,他母后那处肯定又要对他进行番发作。
再者说来,他冒着被他母后说教风险,来都来,若是就这空手而归,未免太过于可惜。
闻人安眼眸微微转,看着闻人久埋怨道:“再说,今日会来,
闻人安跟在张有德身后走进西厢,还未进屋,视线先是不动声色在内里扫遍,见着似乎没有自己想要找到人,脸上微不可查闪现丝失望神色,随后却又是赶紧将情绪收敛起来,笑嘻嘻地走到闻人久身边,脆生生地喊声:“太子哥哥。”
闻人久将闻人安脸上细微表情变动尽收眼底,却也不揭穿,只是点点头,朝着身旁椅子看眼示意道:“坐罢。”
闻人安嘻嘻笑着应声,连蹦带跳地来到闻人久身边坐下。
“早些时候你不就说,待得春日气候暖、草长起来,就要去狩场练习骑射?”闻人久并不看他,只是垂眸望着自己手,淡淡道,“今日难得休沐,天气也正好,怎反倒是跑到孤这处来?”
闻人安眨巴眨巴眼,伸手拉着闻人久衣袖,颇委屈地道:“太子哥哥这这般说,是嫌安儿烦?”
闻人久视线掠过那双抓着自己衣袖手,而后顺着那双手缓缓地看看闻人安,没有说话,只是纯黑色眸子看起来有些深沉,无端竟让闻人安有种自己被他看穿狼狈感。
这是种令他痛恨到骨子里感觉,有时他在面对闻人久时候,甚至恨不得将那双黑色眼睛给挖出来。
闻人久久不说话,屋子里气氛时间降到冰点。张有德在旁边看着闻人安脸色有些不对,偷眼看看面色冷淡闻人久,心里不自觉地就生起几分忐忑。
好在闻人久似乎也并没有打算在这个时候再去和闻人安撕破脸,看他半晌,微微笑:“七弟来孤这东宫,自然是欢迎都还来不及,怎还会嫌烦呢?”右手轻轻按在椅子扶手上,缓缓道,“只不过,若是皇后知道七弟这难得休沐,不去她栖凤殿向她请安,反倒是来孤东宫躲清闲,届时,”抬头望他眼,若有似无地笑着,“皇后那里怕是要怪罪。”
闻人安脸色在闻人久提到皇后时候瞬间闪过点古怪,只不过立即又用满脸笑给掩饰过去:“那们都不说与母后听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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