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儿,娘知妇道人家不该干预外事,也知你素来谨慎万事自有分寸,然……”白氏蹙眉,深深地看着洛骁,“朝堂之上瞬息万变,个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虽然今日侯府正得盛宠,但以往多少天潢贵胄满门倾覆,到底不过是那天子闲来个念想——你可知晓?”
“娘,儿知晓。”洛骁笑笑,为着白氏斟杯茶,“儿知娘亲您惧怕太子失势累及侯府,但是,儿却深信,儿所追随,必是这天下不久之后真正主宰。”
“当世大乾国君不仁,国势颓靡,况四周又有强敌正伺机而动。乱世将至,如若此时不动,二十年后平津侯府只怕也将不再复存。”洛骁将茶盏推至白氏面前,“儿知娘亲生于安国公府,自小所见不同寻常,虽为女子,于国于家,心中必然也是自有沟壑。只是太子伴读事,与父亲皆已决定,还望娘亲信次。”
白氏接茶,怔怔片刻,叹口气,却终于还是笑:“却不知儿已成长至斯。”手按住洛骁手,双美眸依旧夹杂着三分担忧,“娘知你意已决,也不愿再做干涉。只点——宫内处事不比府内,言行举止皆需谨慎而行。千万莫要出言无状,得罪太子,届时——”按着洛骁手蓦然紧紧,眸内忧色越发沉重。
“娘请宽心。”洛骁微微笑着用另只手安慰性地握住白氏手,眼神却清明坚定,“儿自谨遵娘亲教诲。”
营,与京中权贵交往直不多,以致奴才至今也未曾有幸与世子见上面——却不知终究是怎生个人物。”
闻人久拿笔,眼眸微垂,苍白肤色映衬着,越发显得那唇颜色艳得妖异:“便是个神仙似人物,如今做孤狗,”唇角冷冷勾勾,“孤也定要他跌进这皇城泥潭里来!”
是夜,洛骁正在屋内看着书,忽听外室蓦然传来些许响动,便搁书朝身旁伺候着知夏瞧眼,知夏点点头撩珠帘朝外看看,还未见着什,便正面迎上直在外守着寻冬。
“外头怎生那大动静?”知夏放轻声音问道,“仔细惊扰小侯爷读书。”
“可不能怪。”寻冬却是不怕知夏,朝内里头探探脑袋,见着洛骁便脆生生地道:“世子爷,是夫人到。”
洛骁闻言站起身,不过个转念便就知晓白氏来意,点点头便道:“快将夫人迎进来。”
寻冬和知夏应个“是”,赶紧出屋子,将白氏从院子里迎进来。
“夜深露重,娘亲有话怎不待得天亮再告知于?”洛骁将白氏引到桌旁,接过白氏脱下貂裘,四处看看,“怎就娘亲人?沐春与画秋为何不陪着?”
白氏摇摇头,坐在圆木椅上,抬眸望眼洛骁,道:“骁儿,你知为娘今日来到底是为什。”
洛骁默默,于白氏对面落座,而后朝着知夏和寻冬睇个眼色,知夏和寻冬立即心领神会,福福身子,便随即双双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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