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世上凡事没有必然，厉兵秣马而胜，绝地反击而胜，谁也说不准谁会赢。”
林熠扬起下巴，深深呼出
口气：“气数还是眷顾你
，苏勒，但愿来日咱们还是站在同边。”
林熠在高处风化石丘上坐着，望向无边石城，天际渐白，杀声渐弱，升起太阳照在他轻甲上，镀
层柔和金芒，他跃下去拍拍衣袍上灰尘。
“点人马，留千人，剩下整军回营。”
空气中血腥味始终不曾淡去，辗转绕出封石城，望无垠开阔荒野令人舒口气。
他又对副将说：“所以你不用操心如何处置这批人马，收尸比收拾活人简单。”
林熠说这话时候眸中有些冷，让那副将不寒而栗，虽说战争之中屠城于他而言并不新鲜，但林熠在他们眼里始终是汉人少年，汉人总是心慈手软，讲究什
情义仁善，而林熠又实在是个纤长漂亮人，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残忍意味就会加倍。
“先分开审遍。”
苏勒眉头动动，示意自己和林熠手下去办事，轻轻拽着林熠走到边去。
但大家心知肚明，这城中驻军架势就是亡命之徒，绝不会降，今日不杀到最后刻，来日就是他们反咬时候。
脚踏在条凳上，话带笑意，不乏讥讽。
“这里不是燕国，也不是柔然地盘，无缘无故杀过来，你们有何意图？”其中名沉着脸将领阴测测盯着林熠，目光在他和苏勒之间转几个来回。
“还没问你这个造反，你倒是先问起们？”林熠啧声，而后抽出冶光剑，剑尖抵着对方颈侧，“要说，想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意图？小爷乐意，这就是意图！”
造反遇上不讲理，那驻军将领怒目而视，被气说不出话来。
苏勒手下副将问道：“这群人该怎处理？”
身上铠甲是新打副，后肩胛不大合适，林熠奔回北大营，解
林熠望着远处火光，对苏勒道：“刻钟前，记错路，险些冲进大军之中。”
苏勒略诧异，侧头仔细看他，这可是致命。
“但下刻记起地形，绕个路，所以逃过劫。”林熠耸耸肩，笑笑，像是只开个玩笑。
“是你实力，也是幸运。”苏勒说，“打仗，还有许多其他事，都人算不如天算。”
林熠点点头：“赢人身边未必站着最强大军队，但定站着许多运气，爹从前这跟说，以为他是谦虚。”
他说是契丹话，林熠转头，直接以汉话回答他：“哪人领回哪去。”
那副将有些疑惑：“他们在这法外之地，早就没名没姓，该怎算？”
林熠不再理会那驻军将领，收剑，朝眼前片指指：“那来什没名没姓，九成九都是诸国流窜至此。他们不会乖乖受降。”
“所以？”那副将时没反应过来，仍有些不解。
“所以待会儿，这里兵马都会战斗到最后刻，没几个人活下来。”林熠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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