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南。
淮水岸上人家百里,比起城北皇宫与
萧桓伸出手拨开案上只匣子,从里头拎出块玉佩来,晃晃:“这杏云楼做生意不太讲究,客人落下东西,若不是旁人碰巧见着送回来,便打算私自吞。”
“啊。”林熠看眼自己留下‘罪证’,摸摸鼻子,“……真是不讲究。”
萧桓看着他轻笑不语。
林熠被看得有点手足无措,只好跨在他腿上正正经经道:“什也没干,就喝酒来着,那些个莺莺燕燕连衣角也没碰。”
萧桓点点头,手里那玉佩朝林熠递递。
“待过几日,麟波会之后,行不行?”萧桓知道他在金陵待不住,安抚道。他听到林熠说“回”江陵,便感欣悦,林熠对那里有归属感,这是他未曾奢望。
林熠自然是知道自己不能乱跑,有些郁闷地往他怀里趴:“北大营领铜虎符,有爹坐镇,监军不敢嚣张,可金陵城里见风使舵反倒开始跳,你不上朝,大约不知道,那奉天殿是眼不想看见。”
“听说,侯爷这几天脾气忽上忽下,朝会上缄默不语,下朝可不饶人。”萧桓拍拍他后背。
林熠见他对情况如指掌,心里忽然松快些,这几天在皇上面前扮老实,火气都留在私下发,怼天怼地,众人之中,恨他更恨。他倒是不在乎,毕竟萧放倒后,依旧坚定不移视他如日后大患臣子,几乎都是些老腐朽,只是每天心情都不大顺,导致他戾气有点重。
他性子烈,但实际上脾气很好,并不喜欢这,bao躁状态。
林熠伸手去拿,松口气:“再说,既然有你,哪会多看别人眼。”
萧桓不为所动,林熠伸手抓个空。
他心里也跟着空,生怕萧桓不高兴,自从想起从前那些事,他愈发不愿让萧桓有丁点难过。林熠也不管那玉佩,倾身吻过去,低声道:“相公原谅这回,以后别说杏云楼,嫦娥广寒宫也决不去……”
聂焉骊这出美人计使得到位,药方送到丹霄宫,玉衡君立即回信,此方可行,林熠心里石头落地,萧桓总算不必受那咒术束缚,虽说最早也得明年冬天才能彻底解去,但比起从前直无解状况好得多。
而南疆使队就此安分下来,或许是因为聂焉骊从王子房间莫名消失让他们不安,使队很快启程辞别,走得很低调。
“昨天跟朋友出去?”萧桓问。
林熠想起昨日,眉间阴霾散,又是愁又是好笑地道:“封逸明拉着去喝酒,自从阙阳入主顾家,他刻也未耽搁,当即置办宅子搬出来,说是要庆祝乔迁之喜。”
“去哪儿?”萧桓捏着林熠下巴让他抬头,似笑非笑地问。
“杏云楼,就是那个……”林熠自顾自顺着答,突然意识到什,抿着嘴不说。
杏云楼是烟花地最有名几处之,他虽然没做什坏事,但群纨绔确确都玩得太开,于是连带着让他莫名有种被抓包露马脚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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