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芳菲绕指,轻盈无比,林熠却循着剑意感觉到花落刻。
他看不到,萧桓便用千百种方式帮他感知。
林熠嘴角轻扬起,冶光和醉易配合无间,萧桓剑法内功无不辟离山海之势,林熠手烈钧剑法,红衣似火,二人便以日月之芒压制住南疆武士瘴林雾气般阴冷杀意,幻术不再奏效,而论真刀真枪比试,以六敌二亦手到擒来。
林熠剑指那武士眉心,准确无误从六人中揪出方才出言不逊那个,微笑道:“想取本侯哪只手来着?”
武士欲侧身避开进而攻击,林熠毫不犹豫,剑刺入他肩窝,筋骨瞬时分离撕裂,那武士闷哼声。
高台之上,初夏风如冰,尽被触即发杀意冻结,明光台下,周遭人群凝神屏息,南疆武士手中似刀似戟兵杖通身漆黑,暗哑中又泛着奇异光泽,那兵杖头处是弯刀状,又横劈进去嵌合棘刺,每面都锋利无比,淬药。
六名武士合阵,林熠静心而闻,万籁涌入耳中,人群间交头接耳、阵风、只铃铛清脆晃动声,俱被他听见,又俱被他忘却。
眼前柔滑锦带,视野暗寂,周身对手每步都随声随气息化作清晰景象浮现于心。
前世耳目俱闭,依旧能凭阵拂面气流涌动、朵落花芬芳识得周遭,于林熠而言,如今耳中有声,便是如虎添翼,身所往处,无不自在。
萧桓握剑五指张开又依次合拢,玄色锦带从他脑后垂下,修身玉立,手中醉意剑锋漫不经心又精准无比地跟随南疆武士打算出击方位。
林熠冷道:“心思歹毒,来明光台撒野,胆子够大。”
其余武士被打得七零八落,欲再度冲上来,萧桓握着剑挡在林熠身旁,众人不得近身。
林熠微侧过头,语气下子柔和又乖巧,对萧桓道:“稍等会儿,揍个人。”
“不急。”萧桓没回头,抬剑指蠢蠢欲动对手,朝林熠缓声道。
那武士脸色煞白,方才连用幻术击败数人,还废他们眼睛
名武士发出暗号,六人如六支淬毒利箭倾身而动,霎时间,那危险而诡异兵杖铺天盖地化影而至,如密林雾障中冲天而起毒藤,直逼而来。
林熠和萧桓几乎转瞬间同时出剑,冶光烈烈如乍然迸发太阳,醉易剑势恢宏,萧桓强劲内力携于剑锋,气流刺出道寒影,未待刀兵相接,便已稳稳抵住横空压下武士兵杖。
林熠与他默契之极,微微倾身避,对方刺来弯刃落空,而红衣利影已如束火焰般袭至阵眼,手腕微挑,冶光剑调整出极刁钻角度,下刻便轰然击碎对方结杀阵。
萧桓步步从容逼向南疆武士,林熠仰身旋,横剑击退直冲萧桓背后袭去武士。
生死交集瞬间,林熠却突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前世猗兰殿庭中,他赤足持剑迎向萧桓醉易,而萧桓出剑以柔克刚,带着冶光旋道悠长弧,两方剑身止于半空,庭中落花悠悠停在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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