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萧桓摘面具,脱去外袍,出掉上衣,露出线条结实上身,绕到屏风后,仆从已经备好热水,传来隐隐簌簌衣料声,人影模糊晃动,萧桓踏进浴桶。
他又道:“南疆来使队伍里人,也已引起陛下注意,倒是没怎介意,只让多留心,大约也是想起咒术事情。”
林熠坐在椅子上喝茶,心猿意马地听着屏风后传来声音,萧桓嗓音极特别,略低沉,但又清亮好听,如泉音玉鸣,尤其对林熠说话时语气格外柔和。
“咳,这样……那点事也不至于天天把你叫去。”林熠到底没矜持住,放下茶盏踱步到屏风后,倾身支在浴桶边缘,欣赏萧桓肩膀和手臂肌肉线条,不老实地抬手去摸。
萧桓伸到肩后握住他手,拉过去亲亲林熠指尖,便松手任他占便宜,道:“陛下如今在犹豫,邵崇犹回朝后就又离京,并没在朝中招揽人心,若让回朝露面,反倒才是打破平衡。”
林熠有些不放心他,也不方便送他去后宅,便道:“看着你走,回去吧。”
顾啸杭又退步,清亮眼睛蒙着些许红血丝,深深望林熠眼,转身沿长廊往新婚起居内宅去。
林熠望着他背影消失在拱门后,心里五味杂陈,顾啸杭从来都是太理智人,他做决定往往不考虑愉快与否,总是更多地权衡所有需要考虑人和事,权衡顾氏利益。
他知道顾啸杭不会后悔,此番与皇家联姻,顾氏地位又上层楼,更加不可撼动,阙阳也如她所言,能够给顾氏所有想要。
世间万事皆有代价,有所求,便要做好付出准备,你想要分毫,命运都会悄无声息算清楚。
“太子可真不容易。”林熠俯身趴在他肩头,手放进水里轻轻拨动着,凑过去亲萧桓颈侧下,“走个势头强劲萧放,回来个神秘莫测四弟,还有个无所不能七王爷随时回来问候他。”
“邵崇犹未必对那位置感兴趣,至于本王……”萧桓手臂搭在浴桶边缘,侧头吻吻林熠,“你呢,想让回朝?”
林熠也不胡闹,收回耍流氓手,认真望着萧桓:“从前觉得没有第二种选择,但如今邵崇犹恢复身份,兴许这辈子你不必受那拘束,可以换他辛苦辛苦。”
萧桓道:“恐怕他也这想。”
“那就看你们谁跑得快。”林熠
说起来,也只有真心最不计较代价得失。
萧桓近日频频被永光帝唤入宫中商议事情,林熠反倒闲下来,正好避避风头,省得那些眼睛又盯着他,转头说他如何高调张狂。
阙阳和顾啸杭婚事果然转移许多注意力,萧放事情仿佛已经被人遗忘,连同灜安邵氏彻底消失。
旧时景阳王党羽被拔除干净,朝中不再人心惶惶,大浪淘过,人才层出不穷,旧事旧人转眼就不留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陛下这些天找你谈什?”林熠终于按捺不住,萧桓这日回来得又晚,他抓着萧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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