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起身,深邃眼愈发阴沉:“莫要再什!”
侍从满脸血泪,抽噎道:“叫侯爷莫要再不顾大局,耽误陛下充实后宫,该尽早离开陛下身边……”
萧桓心里简直如横根利刺,他呵护之至人竟在个小侍从面前受委屈。
胡尚书脸色有白转黑再转绿,最后浑身战栗,道:“陛下……”
萧桓双桃花眼清寒无比:“爱卿有胆有谋,敢往丹霄宫派人,钻空子
萧桓坐在书案后椅子上,淡淡道:“爱卿家中有女,曾名动金陵。”
胡尚书喜,强自镇定,谦虚道:“外头大约是这说。”
胡尚书这人没多大才能,靠着从前太后族中亲缘爬到这个位置,眼下朝中万事方兴,动乱之中人才流失,他这样臣子才能暂时稳坐。
“不少人艳羡爱卿有此福分,从前太后族亲故也曾跟孤提起过,甚至私下里说,胡大人爱女,堪称后位不二人选。”萧桓道。
胡尚书有点忐忑,萧桓贯不提这些,但他又不禁飘飘然:“臣惶恐,阿玉确实是个好孩子。”
,眉头蹙起,心里股无名怒火,上前拽住林熠清瘦腕沉声道:“你就是这看待孤?孤何时说过为难?究竟你是哪里不愿,还是真为孤考虑!”
可林熠听不到他声音,手腕被萧桓攥得有些疼,血色淡薄唇微微动动,神情平静,下巴轻轻抬起,只道:“陛下有何吩咐?”
萧桓目光沉沉地看他片刻,天天当作玉瓷般捧在手心里照顾人,实在不忍发什火,叹口气,心头种种不悦都压下去,在他掌心写道,出宫事以后再说。
萧桓没有对他解释什,林熠感觉到萧桓离开,屋内还有他身上清浅气息,叹梦终究醒,他余下日子也留不住什贪念。
萧桓出猗兰殿,夜棠在外等候,萧桓心里压着团怒气,止步问道:“今日有什人来找他?”
萧桓:“既然如此,胡大人为爱女着想,也该爱惜羽毛。”
胡尚书脸色白,有些僵:“陛下……这是何意?”
萧桓身王服,面如冠玉,眼睛微垂,神情却冷,道:“带上来。”
那名私下去找林熠侍从被人拖上来,浑身血,气息奄奄,颤抖不止,伏在地上,抬起沾血眼皮,看见胡尚书便爬过去:“老爷,老爷救!”
胡尚书退几步,萧桓抬手,禁卫将那侍从拎起来,侍从惊慌崩溃,立即条件反射地重复供词:“老爷……老爷吩咐,让小到侯爷跟前去传个话,叫侯爷莫要再……”
夜棠疑惑:“猗兰殿直守备极严,不相关人根本进不来……”
又唤来值守宫人问,宫人仔细回忆,道:“下午有个眼生侍从在侯爷身边,但侯爷没说什,也就没多问。”
萧桓神色沉,看夜棠眼,夜棠立即会意,礼道:“这就去查。”
次日下早朝,萧桓让户部尚书单独留下。
胡尚书年近五十,御书房里站得恭敬:“陛下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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