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在旁道:“陛下,侯爷所作所为,别无其他过错。若论错,臣擅调京畿后备营入宫,难辞其咎。”
萧桓这是把擅自越权调兵责任揽到自己肩上,但他身份特殊,并非外臣,永光帝眼里他又是注定活不长,于是也就没野心人,这做也无可指摘。
永光帝口气不大顺,目光转向萧桓:“个两个,当寡人不知你们怎想?你们倒是准备万全,让他来出完完整整逼宫
到底是皇家桩不大体面旧事,如今被彻彻底底,bao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能遮掩,只能正大光明。
永光帝与邵崇犹短暂对视片刻,沉吟道:“金陵城南,先帝从前王府收拾出来,待大理寺证据结,再昭告天下。”
这便是认。
百官纷纷松口气,又吊起口气,朝中怕是要静不下来。
众人连同邵崇犹都退下去,林熠和萧桓却被留下。
颠沛流离,都在这刻有出口和归宿,他布满伤痕和阴霾过去本已在江湖风雨中结痂,此刻被这声询问揭起,才发现胸口之下并非磨砺成木石,仍是颗鲜活温情血肉之心。
女官上前提醒道:“娘娘,该回宫。”
顾及诸多规矩,邵崇犹与聂焉骊行礼后便先行,洛贵妃目送他们离开,眼中泪水未停过。
宫中。
玄武门到奉天殿片尸山血海,收拾重整颇费功夫,永光帝也不管那许多,扔给宫人处理,百官之中受伤便先回家休养,平安无事绝大多数人随永光帝移驾御书房,众人才到齐,方发现邵崇犹不知何时不见。
“烈钧侯,你可知罪?”永光帝靠在宽大椅子内,淡淡道。
林熠利落单膝跪地,背脊直挺,敛首道:“臣罪在知情不报,擅作主张,甘愿受罚。”
永光帝冷嗤声,久久凝视林熠,皇室秘辛被林熠公之于众,显然是不给永光帝任何隐瞒事实机会,逼得他只能处置萧放,让邵崇犹回朝。
萧放和邵崇犹事若是私下在这里揭露,便会有其他悄无声息办法,但林熠当众宣布,无异于某种程度上给永光帝压力。
若永光帝觉得这事儿忒丢人呢?林熠该怎给他老人家把面子找回来?
永光帝正要问,便见邵崇犹被犷骁卫前后守着回来,犷骁卫也不知该怎应对邵崇犹,当作重犯显然不妥,若以王爷之礼待之,则永光帝还未点头下定论,二则此人实在危险。
永光帝留邵崇犹单独谈阵子,又召萧桓和林熠进去谈,最后门打开,太子和百官进去站定,便听永光帝沉吟片刻后道:“都怎想,说来看看罢。”
偷梁换柱事发生在皇家子嗣身上,处理起来没什先例可循,邵崇犹究竟能不能回朝,该不该公之于众,要以什身份出现,谁也没有头绪。
太子不便发话,心里忐忑,御史台人道:“下官觉得四王爷身份有迹可查,证据翔实,此事自然别无他论。”
右相于立琛道:“还是得等大理寺定论,按规矩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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