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有牵挂。”邵崇犹道,他声线和面庞弧度般凌利,“少些而已。”
聂焉骊微微闭上眼,仰头靠在软榻上,手指顺着歌声轻打节拍,片刻后睫毛抖抖,睁开眼。
他饶有兴味地懒懒起来,竟身段收,摆个半回身戏段起势,微微抬眸。
目蕴春华,昳丽面容上带着三分媚意,兀自风流。
那
“说到此事,臣先告个罪。”林熠见他提起邵崇犹和聂焉骊,上前拱手道,“那其中人,名叫邵崇犹。”
殿内众人多数还没反应过来,未想起邵崇犹是谁,只觉得有些耳熟,仿佛前不久才听过。
唯独萧放背影僵下,他脑海中片轰鸣,缓缓回头看向林熠。林熠目不斜视,假装不曾感受到他强压震惊眼神。
永光帝也时没想起来,思索片刻,倏然蹙眉:“邵崇犹?云都寺内刺杀住持那个?”
这句话音落,殿内瞬间阵低声惊呼,嗡嗡互相低语。云都寺内,邵崇犹被当作刺客抓起来,林熠出面保下他命,此事直没什消息,中间又隔着柔然十三部来犯,场仗打下来,少有人还记着此事。
约是想安他们个别有居心名头。
萧桓淡淡道:“会武就等于嗜杀?”
他轻轻瞥那人眼,那人心底不由自主抖抖,略发寒。
太子素来维护林熠,闻言语重心长地道:“多亏侯爷和大将军出手控制住场面,否则殿内没几个还能站着,既然无需杀那异兽就能办到,又何须多此举?”
“太子殿下说得是。”
而萧放被林熠制造假消息蒙蔽,以为邵崇犹已经死,于是此事再没起什波澜。
今日,刺客重犯突然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这又是哪出?
金陵城座小楼内,刺绣屏风内外香风阵阵,四周丝竹声和歌女吟唱时时传进来。
聂焉骊斜倚在美人靠上,饮春剑随手搁在旁,斟杯酒递予邵崇犹:“原本你比自由,今日之后,却未必。”
邵崇犹接过酒盏,与他轻碰,仰头饮尽,英朗冷峻侧脸和下颌弧度,在蒙蒙光线中镀道淡淡轮廓。
就算萧桓不说,林熠自然也不会提巫兽这茬,他语气礼貌,又若有似无显露丝不耐烦:“大人说得在理,可那毕竟是他国使队千里迢迢运到金陵贺礼,倘若前脚送到金陵城,后脚就被本侯弄咽气,岂不是很不妥当?”
又半开玩笑道:“李大人也莫急,听说您有泡药酒爱好,若那青鬼兽水土不服自己蹬腿儿,本侯第个出面,跟大将军讨副兽脑兽骨,专给您泡药酒。”
众人听都笑,打趣道:“李大人这是惦记泡酒,巴望着多味材料,结果那凶兽好端端活着,这才失望。”
李大人脸色阵红阵白,只好僵硬地笑道:“侯爷说笑,这等大事怎是儿戏。”
“方才听人说,当时还有两名高手在场,制服那几只凶兽也出不少力,可知是何人?寡人也好封赏下去。”永光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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