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对你……”
聂焉骊想问他,是不是因为家人从前虐待,才让他这做,但又觉得到底是私事,不该多过问。
他欲言又止,邵崇犹却直言不讳,说道:“七岁前在邵家,没有父亲,母亲和家中其他人待不算好,家里最卑贱奴仆比挨得打也少些。”
聂焉骊听到这里十分震惊,虐打子女不算奇事,但好好儿子,却比仆役过得还差,这又是什道理。
“七岁那年离开,算是幸运。”邵崇犹道,“不过有人没那幸运,这辈子大约都毁在邵家人手里。”
萧桓笑道:“难得,你竟自愿去军营边疆,不嫌艰苦。”
“这好交情,小侯爷必会好好关照,吃不什苦。”聂焉骊悠悠道。
“大家起吃苦,也就不苦。”林熠开玩笑道。
林熠随口问邵崇犹:“萧放怎又改主意?”
邵崇犹道:“因为灭邵氏满门。”
剑谱前十之中,醉易、万仞、饮春、冶光四柄剑主人聚在处。
傍晚清风习习,宁静僻远村镇田舍内,没有江湖风云,没有庙堂争斗,只有归鸟逢林、游鱼傍水。
“你们有什想不开,非要掺进你争夺里头?”聂焉骊摇摇头,“罢,放手不管家里生意,不能劝你们不管家国大业。”
“你这样没什不好。”林熠笑道,他知道聂焉骊不是不负责任人,该做事情他都会做到,包括这次邵崇犹离开死牢事。
“北疆今年不会再打?”邵崇犹饮口酒,问萧桓。
“什人?”林熠疑惑道。
说起灭自家满门,他神情没什波动,点不在意。而提起自己家,称呼是“邵氏”,似乎与他毫无亲缘关系。
聂焉骊惊奇道:“传言是真?”
邵崇犹看看他,又低头看看杯中酒:“关于传言,基本都是真,那些事出自手没错。”
“事实是回事,怎讲出来又是另回事,不同方式讲出来,可以大有不同。”林熠道。
邵崇犹有些意外林熠会为他说话,思索片刻,道:“确实如此。”
萧桓别有深意看看他,点头道:“今年,没错。明年或后年,必然还会有战。”
邵崇犹看向林熠:“萧放原本打算让去北大营找你,在你手下待着。”
“那倒能并肩作战。”林熠不再介意上世邵崇犹潜伏在自己身边多年事,他知道,到最后,邵崇犹未必没把自己当朋友。
“也不遗憾,下次开战咱们起去,退敌之后还能像今天样喝场。”聂焉骊不在意其他,能这样畅快相聚共饮比什都重要。
邵崇犹听这话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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