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靠在藤椅上,红衣绮艳,半闭着眼:“他过去,很复杂,很不愉快,但有点幸运,他确实不在意。”
“有点好奇。”聂焉骊微微眯起眼睛,眼尾冶丽上挑,藤叶间投下星星点点阳光,映出他眼中追寻兴味,“邵崇犹这个人过去。”
萧桓修长手上动作看起来很熟练,做菜举动看起来像在下棋抚琴般。
他把大颗芸豆,连同冰糖和半勺桂花蜜,并放进陶罐水中,先大火再小火炖煮,中间加几颗鲜青梅肉,又放极少量数种甜草药调味。
中间又耐心取去皮芸豆,与赤豆沙起,做道精细赤豆蜜芸糖,这正是林熠在江州城里心心念念吃到点心。
火候到,陶罐内芸豆取出来,与蜂蜜和几颗渍青梅再放入空陶罐,吊在井里冰着。
邵崇犹劲装箭袖挽起,露出小臂肌肉结实流畅,冷毅分明侧脸并未因入庖厨而变得温和,炒菜蒸鱼,利落漂亮,丝毫不比拿剑时迟疑。
细洗净交上去,站在旁擦手,又揉揉腰,甚至额头还出点细汗,秀逸眉轻轻蹙起,简直是受多大辛苦般。
“你总是冷冰冰,这样就好多,有点烟火气。”
聂焉骊抱着手臂倚在旁,欣赏着邵崇犹做菜也十分养眼动作。
邵崇犹手上动作从容,抬眼看看聂焉骊,这人昳丽风流,朝他抬下巴笑笑,神情间还余留几分懒意和辛苦,仿佛只漂亮花豹,强大又娇慵。
相较之下,小侯爷可谓贤惠又自觉,萧桓回来后,林熠和他在桌旁起剥豆荚,新鲜芸豆颗颗落在盆中。
但正如聂焉骊所说,至少有些烟火气,不再那疏离冷漠,令人感到无法靠近。
灶厨间,两个武功盖世、俊美无双男人挽起袖子做菜,林熠和聂焉骊欣赏够,才晃晃悠悠到院内葡萄藤架下坐着。
“你们把人带回来?”聂焉骊问。
林熠点点头:“安置在城中。邵崇犹说什吗?”
“没有,兴许是等你们回来再讲。”聂焉骊说道,“他杀自己全家,此事应当是真。”
两人说说笑笑,林熠时常捏捏萧桓指尖,会儿又笑得轻轻撞撞萧桓肩膀,闲不住地随手拿起生芸豆要咬小口,被萧桓直接拦下来。
回头好几次,好容易看他们剥完豆子,聂焉骊心里啧啧直叹。
对上萧桓目光,聂焉骊揶揄笑,意思是剥个豆子都要剥出蜜,简直没眼看,萧桓轻轻笑笑,没理会他。
邵崇犹系上围裙做主菜,萧桓做两道点心。林熠左右看看,找个简单差事,淘几种米,隔水蒸上灶。
而聂焉骊,理直气壮、气定神闲,优雅地拈颗冰糖放进嘴里,笑吟吟在旁看他们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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