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缓缓载着他们沿山径而去,直到山腰处,花木掩映下,座宅院倏然出现,柳暗花明,院内对中年夫妇正边聊天边做饭生火,安谧温馨。
林熠和萧桓下马,拎着酒和浆果进院,夫妇热情相迎,林熠朝他们介绍道:“这是阮寻。”
男主人带他们穿过堂屋,后院别有洞天,花丛隔出几座温泉池子,屋宅廊下风铃轻动,泉水特有温热气息溢出。
两人换上衣袖宽大麻布袍衫,在廊下枣木桌旁简单用农家饭菜,林熠心情极好,把桌上几道小菜所用食材给萧桓介绍:“都是这里特有野菜,别处吃不到。”
萧桓看他如数家珍样子,嘴角不由牵起微笑,这里就像林熠基地,藏着小男孩儿欢欣
——萧桓身上无丝内力。
萧桓冲他笑笑:“无妨,玉衡君制药方并非立即起效,今日碰巧发作,没什大碍。”
林熠心里拧拧,咒术虽说不会让萧桓疼痛,只会让他暂失内力,可每次不同药方都会带来明显反应,不是疼得走不出霜阁,就是让他沉沉昏睡,治疗起来漫长而不易。
林熠带路,两人策马出北大营,路往南,走得并不远,在处山脚小镇驻足。
镇子沿山而建,暮色下广阔草原和遍山花木被染得绚丽,条小径曲曲折折,穿过阡陌屋宅,穿过袅袅烟火,兀自绕着山丘而上。
“早知该同你起去。”萧桓眉头紧皱,手上清理伤口动作尽量轻柔。
林熠背上依稀还可见上回在宫中被鞭刑所伤印记。
“心疼不?”林熠待他清理完,起身抱住萧桓,带血铠甲和身上血渍弄得萧桓衣服上也是。
林熠这阵子每每回来都很注意,身上有血污就不碰萧桓,今天却仿佛是故意般,萧桓只当他撒娇,垂眼看着他肩后缠绷带伤口,道:“你说呢。”
林熠放开萧桓,披甲穿好衣服,笑嘻嘻指着萧桓身上:“把你身上弄脏,走走走,起洗。”
林熠似乎轻车熟路,同镇子上人时不时打招呼,人们质朴地朝他们微笑,唤林熠为“公子”。
“你常来这里?”萧桓控缰与林熠并肩经过镇子上街道,看两边参差宁静商铺民居。
战火纷飞前线就在不到十里外,这里仿佛世外片净土。
“从前爹忙,在北大营待得没意思就来这里。”林熠笑着接过名农妇送来小篮浆果,“他们都认识。”
林熠又在酒铺买几坛酒,继续带着萧桓往山上走:“这里酒用花果所酿,别有风味。”
萧桓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南边镇子里有温泉,你这阵子把北大营群大老粗管教得斯文百倍,本侯得好好犒劳王爷你。”林熠拉着萧桓就要出门。
萧桓拿他没办法,林熠毕竟辛苦这多天,还受伤,提什要求萧桓也没法拒绝。
林熠拽着萧桓出去,亲卫已经备好马匹,林熠却忽然感到不对劲。
他仔细在萧桓腕脉探探,心里寒,蹙眉轻声问:“你……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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