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数招,林熠沉声道:“江悔,你诱他来此,就是要关着他?”
江悔轻巧落地后退数步,站在榻前挡住费令雪,神情看不大清楚:“怎想不重要,大汗见你来会很高兴,这倒是件好事。”
林熠警觉地回头,看见苏勒站在帐门口,背着光看不出神情。
“你这是在做什?”这话是问江悔,苏勒看见榻上费令雪,低沉怒意慑人
这是他习惯,前世他贯冲锋在前,林熠武功再高强,战场上敌人杀不完、明枪暗箭躲不尽,他每次都做好准备,既有赴死觉悟,也备好万全之策。
凡事多看三步,不止是自己三步,更是大局,即便他出事,军队能正常运转到合适人顶上他位置。
茫茫原野上,柔然军营在夜色中看不清边际,林熠敛声息,孤身潜入敌营。
他短暂藏匿稳下呼吸,迅速判断之后,悄无声息借夜色掩护,路赶至战囚营外。
战囚营几乎是空,但巡防很严,夜巡士兵守着这圈空荡荡营帐,偏偏还不能松懈。
帐内安静下来,林熠便忽然有些想念萧桓,取出海东青送来信展开又看遍。
信里内容很简单,几笔告诉他最新情报,叮嘱林熠几句,字里行间周到温柔。
林熠拿起那条黑色锦缎窄带,不明白萧桓送他这个什意思,摩挲片刻收回去,闭目便浮现出萧桓修朗眉目,还有他身上清冽浅淡睡莲气息,此刻已消几分疲惫。
刚擦拭净冶光剑,便有亲卫匆匆进帐礼:“侯爷,费公子出事!昨日费公子离营回城,迟迟未归,两边都没有下落,只是在最后出现茶楼里落下这个。”
亲卫递上颗乌沉珠子,正是原先曲楼兰尸身与同生蛊所化蛊珠。
林熠终于抵达战囚营内,四下打量,这里只有最简陋方便布置,其中间军帐引起他注意,不为别,只因那间实际上是这里被看得最严处,丝死角也无。
他耐心等到时机,阵夜风般迅疾进去。
帐内昏暗,战囚营通常是拷问施刑所用,布置比起死牢好不到哪去,可这里就像正常起居帐子。
林熠眼看见在榻上沉睡费令雪,探探,便知是被用药,不伤性命,只是让他昏睡。
费令雪身上没有伤,林熠思索着,忽然抽出冶光剑,身后击狠戾突袭,林熠没有躲,回身直接出剑迎上去,与对方手里利刃划开。
林熠骤然起身,合剑入鞘,黑眸发寒:“他中间见过什人?”
“未曾有可疑之人,看起来是自己离开。”亲卫把情况禀报上来。
林熠拿着那颗蛊珠端详片刻,迅速下决断:“离营趟,军中布防就按今天定下来办,这两日内不会有任何问题,后日天亮若还未回来,便传信给林将军。”
亲卫犹疑惶惑,林熠神情坚定,不容置疑,他只好领命照办。
林熠换身劲装,带着冶光剑离开北大营,他切布置都预留分寸,即便暂时离开也不会让情势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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