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没让夜棠和玉衡君跟来,他牵着林熠手腕以免走散,浅青绸袍温雅男人和红衣清隽少年走在起,很是惹眼。
“那家做在江陵最有名。”萧桓带林熠往处不起眼小店走去。
小店挂着张旧牌匾,刻着工工整整“江陵糕点”,再朴素不过,门面不大,挤在两侧华丽酒楼之间倒很可爱。
屉屉小巧蒸笼内正是刚出炉赤豆蜜芸糖,它不是糖,而是两指节大小糕点,糯糯沙沙,甜得恰到好处,入口就柔柔化开,但因小巧,说
林熠揉揉太阳穴:“未必是陛下,盯着西大营眼睛太多,为收紧兵权绕大圈走这步棋,有点不合理。也只是猜测,还得看看下步有什动向。”
“至于梵灵山矿,须得继续查下去。”萧桓说。
翌日,萧桓和林熠离开清宁府,乌兰迦也想跟着去,可他父皇已派人来催他回家,只得乖乖踏上返回月氏路。
孟得安送走乌兰迦这尊小佛,发愁怎写折子,西亭王把他地界上烂摊子看得干干净净,听得有头有尾,不知该谢天谢地还是自认倒霉。
萧桓云淡风轻地指点他:“乌兰迦遇刺之事压下不报,梵灵山之事挑个吉利说法,安顿流民事,你放开夸夸自己。”
树:“佛望菩提,人望佛,施主眼中山河盛景,自有人视你更胜山河。”
林熠愣愣,这和尚说话怎这肉麻,佛祖允许他这样?
林熠半生逍遥,半生征战,儿女情长最后都成奢望,也好,这辈子看来不至于光棍到底。
众人各怀心思下山,林熠晚上睡前,不断思索着反贼事情,忽然睁开眼,起身跑到萧桓屋外,又见屋内已熄灯,犹豫下准备回去。
“谁?”萧桓看来还没睡。
孟得安如获大赦,感激涕零,喜滋滋目送他们乘船离开。
萧桓和林熠没有回鬼军大营,而是直接去江陵城,说话算话带他买糖吃。
其实鬼军大营就在江陵城外崇岭之中,山水侧是千舰铁营,侧是繁华江南城池。
江陵是烟波水乡极致,却又比寻常江南风景多处几分仙气,楼宇飞檐、琼街玉巷,市井歌栏无不足,行人锦衣珠冠,车马缀缨布幔,叮当络绎。
街边小摊和商铺热闹得看花眼,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食物香气钻进鼻子里,林熠抵挡住诱惑,心左顾右盼地要找赤豆蜜芸糖。
林熠又折回去:“是。”
他推门进去,萧桓刚躺下,朝里给他挪出位置,林熠毫不客气跳上去,趴在他旁边说道:“萧桓,今天这些事你觉得有没有古怪?”
萧桓道:“作乱人似乎并不是冲着阴平郡官府或乌兰迦,他们应当另有所图。”
林熠点点头:“从阴平郡到清宁府,这带是江州鬼军和西大营定远军地盘交接处,若这里闹出大事,尤其乌兰迦遇刺,朝中很容易对定远军有意见。”
“陛下前阵子刚把定远军半数军权收归手中,应当不至于这快又有动作。”萧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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