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摇摇头:“晚上带你去喝。”
太守府不大不小,江南院落,花木石榭清爽幽静,西院却热闹,群人簇拥着个十二三岁少年,少年懒洋洋躺在竹椅上,看着手下人斗蛐蛐。
那少年正是乌兰迦,褐色头发卷曲,高鼻深目,生得很好看。
他左小腿打着夹板,想必是伤到骨头。
乌兰迦不经意间抬眼,看见林熠他们,目光定定。
萧桓目光瞬间柔和许多,微笑道:“按你想法来。”
孟得安不由觉得自己机智,七王爷果然心情很好。
林熠托着腮,真诚地看着他:“孟大人,咱们也有交情,能帮肯定会帮,可能帮你什呢?”
孟得安仿佛见到线生机,脸上转雨为晴,搓搓手道:“小侯爷,不急,咱们件件……”又哈哈腰,看着萧桓,脸忐忑,“来……吗?”
萧桓抿口茶,微微点点头,只要林熠愿意管,他把整个江州给他管都行。
慈悲敛目道:“施主,塌就是塌。”
好在山只塌小半,除韦驮菩萨像裂道口子,寂光寺没什大事。
可毕竟不太吉利,这事迟早要传到金陵去,到时钦天监说两句,御史台参两本,指不定会变成什风向。但不管风怎吹,孟大人都注定要站在风口上。
月氏王子在他地盘上出事受伤,近万饥民搭着棚子挤在城北郊外等饭吃,皇家盖过戳圣寺佛山塌半。清宁县点不清宁,孟得安也丝毫不得安。
当官当得如此倒霉,林熠听到这,不禁同情地看着他。
他仔细打量林熠,眼神放光,从竹椅上弹起,拖着那条瘸腿就朝林熠蹦跶过来,仿佛饿虎扑食,口中汉话竟十分流利:“心肝儿!月亮!”
乌兰迦身边手下纷纷惊呼:“殿下,小心腿!”
“心肝个头啊!”
林熠头雾水,眼疾手快挡住他,乌兰迦
孟得安便带着他们到太守府,首先慰问遭遇匪徒横祸月氏小王子。
他没把小王子乌兰迦行安置在官驿,而是请到自己府上住下,如同请尊佛回来供着。
“们来有什用?”林熠问。
孟得安拈着那张本命年红帕子抹把汗:“有用,太有用。”
林熠低声对萧桓说:“咱们今天估计喝不成酒。”
“太惨,孟大人。”玉衡君饶是知道因果,再听遍也还是津津有味,“小侯爷,公子,孟大人走投无路,帮他摆个道场求贵人,可巧就求来你们,缘分啊。”
孟得安抹着眼泪掏出块红帕子:“本命年,流年不利,小侯爷和……公子,可要救救老身啊。”
他其实有些心虚,江州是七王爷萧桓地盘,他身为地太守,出事还被萧桓撞上,可谓尴尬。
但他目光毒辣,萧桓今天显然心情不错,并不计较这些,他才敢开口,半是求助,半是朝萧桓表个态。
林熠想到萧桓身为大将军,江州事情该先问他意思,便带着询问神色看看萧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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