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被他倾身过来时身上独有气息笼住,老老实实不敢乱动。
萧桓去把剑放到桌上,林熠问道:“你说,皇上若知道烈钧侯和酆都将军天天睡在张床上,会怎想?会先削爵,还是先收你兵权”
萧桓回到床边,熄灯烛道:“睡在处也没见得做什,若平白这获罪,是有点冤。”
“那要做点什才不冤?”林熠听笑道。
萧桓俯身过来,昏暗之中两人下子离得极近,他声音带着笑意,低低地打趣道:“你觉得呢?”
“没什,熟悉熟悉这名字。”
林熠果真依言,乖乖坐在旁边陪着他,闲来无事东摸摸西碰碰,又拿过那张江州大营舆图研究起来。
“鬼军自建立起,也就十年,你这年轻,不会是第任酆都将军吧?”林熠侧头看他。
萧桓侧脸如雕刻般,现在穿着黑色武袍,衬得他多几分硬朗。
他笔下没有停,就这心二用边批折子边跟林熠聊着:“先帝在时,就有意在岭南建立支军队,作些准备,却没成型,陛下十几年前也有同样想法,绸缪日久,于是十年前奉命把此事完成。”
在思考着什,仿佛正在恢复对周遭事物感知。
苏勒打量半晌,这男人容貌熟悉又陌生,透骨诡异,问江悔:“这明明是白达旦部大汗,你做什,他为什看起来像是另个人?”
江悔摇摇头:“没什,大汗生病,现在快治好。”
江悔又回头仔细端详那男人,像是在欣赏自己作品,喃喃道:“其实他有个很好听新名字,叫楼兰。”
鬼军大营入夜后,江上宁谧无声,雾气渐渐浓重。
林熠脑海里嗡瞬,脸上顿时阵热,胡乱道:
萧桓说得很简洁,林熠却想想道:“想必诸多不易。”
“这中间是很曲折,不止代人心血。”萧桓道,“正如你们昭武军,承袭前朝昭武玄甲。就连柔然十三部铁骑也非朝成型,金帐跟前神鹰白羽旗,便是前代亲王图腾。”
两人就这坐在处,林熠时不时问萧桓几句,萧桓都仔仔细细回答他,烛泪溢满铜枝灯台,奏报也批完。
夜里住在萧桓大帐内,林熠开玩笑说:“今晨旧病才发作过,上次在遂州城时,你说险些发狂杀你,就不怕今夜又提剑动手?”
“打得过你人没几个,总不能让你跟别人住起。”萧桓脱外袍,隐隐烛光下身上线条紧实优美,他欺身过去,把林熠枕边冶光剑取走,“乖乖睡,若杀,明天就没人带你买糖吃。”
大帐内,九盏铜枝灯台流明盈跃,用罢晚饭,林熠继续陪着萧桓处理军务,本以为两摞折子批完就万事大吉,却又有两摞冒出来,想必是这阵子积压下来,林熠简直心疼萧桓。
“萧桓。”林熠道。
“嗯。”萧桓低声道。
“萧桓。”林熠又念遍。
“怎?”萧桓垂眸目十行地看折子,耐心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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