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熠又清伤口,给他缠上纱带,才松口气。
“林小公子,这人你很熟?”聂焉骊问道。
上世,邵崇犹奉林斯鸿嘱托,到北疆帮林熠,两人说起来有整整五年
林熠心里很是崩溃,这天天都是什事?
他抬手示意二人坐下,回头看眼萧桓,眼前便闯入萧桓胸口肌肤线条,以及肩头带水乌发。
微微抬眼,萧桓清冶下颌和无可挑剔五官,以及那双桃花眼,眼角旁小痣,又让林熠滞片刻。
林熠很快回过神,顾不上别,扯过来旁边搭着外袍就顺手给萧桓披上。
聂焉骊见此场景,似乎明白萧桓为何要借用自己身份,把饮春剑收入鞘中,抱着手臂笑笑。
邵崇犹身上带伤,后肩还刺着支箭,与对面另人皆手持长剑,互相抵住要害,谁也奈何不得谁。
与邵崇犹对峙那人面目俊美,耳边缀着深蓝紫宝石,便是聂焉骊无疑。
萧桓十分淡定,转头看林熠,林熠来不及多想,冲过去先挡在萧桓前面,问:“你没事吧?怎回事?”
“没事。”萧桓道,又对聂焉骊说,“住手罢。”
林熠不认得聂焉骊,屋内气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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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思忖片刻,烈钧侯府掌管是昭武军,定远军那边也能说得上话,便又出门趟,到遂州军尉府托人往定远军去打听番。
消息最快也要明日下午传回来,林熠回到客栈,已是深夜。
跑两趟,已把睡意都散光,坐在房中,也没点灯,喝几口茶,想起隔壁萧桓,应当已经睡。
二楼不少房间里还有喧闹声,异域客商谈笑起来素来动静大,林熠正琢磨着费令雪和江悔事情,却从四周隐隐嘈杂中,察觉出隔壁萧桓房间阵门窗刀剑乱响。
半盏茶后。
萧桓和聂焉骊坐在旁,邵崇犹除下上衣,肌肉紧实上身有不少新旧伤疤,林熠站在他背后给他处理箭伤。
那支箭埋得很深,箭头还带倒刺,林熠微微蹙眉,手中柳刀在烛火上烤烤。
上世没少打仗,这种伤他处理得很熟练,快狠准地抵进箭边伤口,旋即把箭清出来。
邵崇犹眉头也没皱下。
聂焉骊看起来和萧桓认识,林熠手里长剑便不知该指向谁。
时间,当真是拔剑四顾心茫然。
“邵崇犹,你……也别打。”林熠只得也劝句,“都住手。”
邵崇犹上次见林熠,是林熠重生当日,他带林熠行人从荒郊客栈离开,今日再见,他静静望着林熠,似在斟酌。
终于,片刻后,聂焉骊和邵崇犹同时放下剑。
林熠瞬间拔出冶光剑,跳起来冲出去。
他几乎是撞开隔壁房门,低吼道:“阮寻!”
却愣住。
屋内烛火晃动不止,窗户半开,萧桓身上只穿条月白绸裤和件白绸单衫,衣襟领口微松,脖颈到胸前骨骼肌肉流畅漂亮,墨黑长发还湿着,静静站在房间侧屏风前。
而屋内还有闯进来两人,人竟是邵崇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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