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当即拟定奏疏,卢俅收起来便带着犷骁卫离开侯府,打算次日启程回金陵。
雨后深春,夜风清凉,萧桓回到院内,院中树杜鹃纷落满地,枝头花沾着雨水。
萧桓经过花枝旁,突然停下脚步,抬眸望向廊间飞檐。
劲瘦修长人影恰立在檐角,背着月光,腰间柄长剑,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七殿下,久违。”
但这毕竟是忤逆帝王心意,卢俅甘愿冒这个险,骨子里便是忠良。
林斯伯和顾照清原本看也不想看他,此时却神色严肃下来,看着卢俅,心里生出几分敬意。
上世,犷骁卫来查林斯伯时候,统领已不是卢俅,想必只敢奉命行事,万不敢搞什联名进谏,林斯伯便因此蒙祸。
林熠那时在北疆,对其中内情并不解,谁料竟是个后妃引发祸事!
犷骁卫只是把刀,可以借来杀人,也可以拿来替罪,当年永光帝惩戒犷骁卫,也是给林熠个面上交代,掩饰自己时昏庸铸下错。
直静静旁观林斯鸿起身,朗声笑笑,斟酒,向卢俅示意:“卢大人赤胆忠心,用心良苦,便先干为敬。”
座下诸人也纷纷举杯,时间,厅内灯火辉煌,阴霾尽散。
林熠仰头饮下杯,不由多打量萧桓几眼,原先还觉得这位阮氏公子不食人间烟火,今日看来,他对各类生意竟是都懂。
再细思当年林氏案,却仍旧缺些什,林熠揉揉额角,打算回去再斟酌。
夜雨来得快去得快,觥筹交错间,雨幕消散,天际浓云碎开,星河万里如瀑,明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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