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武
出去寻穆戎,出门前父亲还是心情极好,不知为何从早朝回来后就没笑容。穆戎还是第次来他家吃饭,可别被这气氛吓着,想到这里,他便开口问道:“父亲可是在朝中遇上什事?”
他猜测果然不错,听到这话容老爷子原本平静神情就有些维持不住,还是旁边叔父率先解释道:“也不知孙相使什手段,圣上今日竟想让他家那废物儿子进军中担任校尉职。好在大哥坚持不肯,圣上便也没再提起。”
军中最忌讳就是高官子弟前来镀金,这孙相之子孙志远空有个志存高远名字,实际却是王城有名三大纨绔之首。容鼎天性情耿直哪见得他,如今提起那名字心情更是不快,当即就怒道:“那孙志远自小便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文学武功半点不行,若是叫他带军岂不是叫军中大好男儿白送性命,怎可让他入伍?”
“兄长说是,容家军这些年镇守边境他国无能够来犯,靠就是治军严明上下心,断不能让那等祸害掺和进来。”
朝廷文武之争是常事,容老爷子和孙相不合也是人尽皆知,故在座小辈只当是寻常朝廷斗争,各自埋头吃菜任由两位长辈讨论。然而,这些话穆戎却是越听越心惊,这个节骨眼容老爷子当着众人不给圣文帝面子,岂不是火上浇油,越发坚定对方灭掉容府决心。
他在枉死城待多年生死早已看淡,本是不欲多管闲事,只是想到书中容翌回府看着满地尸骸撕心裂肺声长啸描写,原不过是配角用来过渡场景,他看书时是从不在意,可代入身边这人脸,竟觉得心中很是慌乱。
偏就在这时容翌见他低头不说话也不夹菜,还道他真是被自己父亲威严吓着,赶紧盛碗参汤递过来,用胳膊肘碰碰他,低声安抚道:“今日父亲心情不好,你且喝着,等会儿咱们几个年轻人再道出去逛逛。”
想着穆戎今日要来,容翌早便叫厨房以老参炖鸡汤,口味就是穆戎歇在这里时爱喝,还特意摆在二人面前位置。如今那熟悉人参味窜进鼻子,穆戎心中蓦地热,终是没法沉默下去,抬头对着容老爷子委婉提醒道:“伯父,圣上既有此心,还是莫要违背圣意为好。纵是让孙志泽到军中,能不能带兵,要如何带兵不也是伯父说算吗?”
他这话说得其实不算错,然而长辈说话他个外来少年人插嘴已是无礼,说得又恰好是容鼎天最忌讳之事,容老爷子当即面色就不大好看。只是碍于对方是客人,不好如往常对自家儿子般破口大骂,便只语气生硬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容家做事光明正大,可不会这些偷鸡摸狗动作。”
万没想到穆戎居然会突然说出这番话,容翌想他个娇生惯养大少爷不比自己是从小被骂惯,生怕父亲发脾气昏头把人当自己给训上顿,连忙就道:“父亲,穆戎不懂军务,你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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